于是她不顾孔嬷嬷的阻拦,让人去把他诓骗过来,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她看上他了,一定要让他当她的驸马。
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句话当个玩笑听听也就罢了,不能当真。
崔颢也不生气,只浅浅的笑着,默默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成兰心里委屈的不行,对着这样一张脸发脾气都发不出,最后只能自己气鼓鼓地走了。
后来她每次见到崔颢都要堵他一回,一副死缠烂打非要他给自己当驸马的样子。
她也不怕别人看见了议论,反正他们两人见一面少一面,等他这次走了,他们可能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
成兰的年纪也不小了,魏沣最近正在给她物色驸马的人选,想要用她来笼络那些豪门大族,力求让这个女儿发挥出最大的用处。
想来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被迫嫁人了。
成兰一想到这些就有些恹恹,每日唯有找借口去看崔颢的时候心情才能好些。
这日魏沣在清水苑设宴,广邀百官,秦王也在其中。
崔颢作为他的亲随,自然也跟来了。
成兰一直让人暗中注意着他,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从有人给他灌酒,到他离开大殿去醒酒,却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殿宇,这些她全都知道。
成兰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却被一个看门的小内侍挡在了门外。
那内侍不让她进去,说是崔大人在里面醒酒,公主一个女子,单独与他相见不妥。
成兰笑道:“里面的人是我看上的驸马,早晚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不能见的?让开!”
内侍知道这位公主向来骄纵,可事关重大,他怎么也不敢她进去啊。
要知道屋里那位大人已经中了药,一见到女人可能就要疯魔了,若真让公主进去,耽误了陛下的事情不说,还让公主没了清白,那他这颗脑袋必然就保不住了。
可成兰哪里肯听,当即让人把这内侍绑了关到一旁的偏殿里,自己推门闯了进去。
一进屋,她便看见崔颢面色潮红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满脸痛苦,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
崔颢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药,本能地抗拒想要靠近自己的人。
可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他咬破了舌尖也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意识越来越薄弱,剩下的都是原始的冲动。
他像头困兽般在床上挣扎,呜咽,却始终抵不过药物的影响,双目渐渐通红,整个人都因为极力隐忍而不正常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