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夫人告诉你了。”
老母亲惊讶道,“还是去年的事情,你爸之前被人带得沉迷赌——博,深陷其中,家里钱全被他败光了,还好你弟名下分了套房子,不然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父亲陷入赌——博这事,言辞是知道的,但她并不知道有这么夸张。
夸张到可能连两只手都保不住。
黄赌毒这些玩意是个无底洞,进去了就得无限填补,言辞并没有答应母亲的要求。
她的冷漠对待,让本来温和的老母亲突然暴跳如雷,不断地指责她见死不救,又说自己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没落到一点好,她也是个可怜人。
最终,言辞还是心软了。
提出一个建议。
建议他们报警。
她不顾身后老母亲如何地骂她没良心,也不顾刚才还谄媚讨好的中年妇女,变脸如此之快,指责她不要脸,勾引男人,试图借子上位。
等了两个小时,言辞才等到时玉龄。
她去外头参加一个贵妇晚会,回来的时候身上尽是华贵,不论家里有没有人,时玉龄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端庄优雅,迈开的步伐得体而缓慢。
会面后,两人倒也平静,没有撕破脸皮。
时玉龄先开的口。
“坐吧,站着干嘛。”
她是可以看出言辞是来找她对峙质问的,不过还是云淡风轻得好像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小事。
言辞没有坐。
她两只手的掌心撑在桌面,看着已经在对面先她坐下的时玉龄,了然笑了笑,“虽然我不喜欢我的父母,他们有时候也势利贪财,但这好像并不是你把我们家毁掉的理由。”
“毁掉?”
“我父母是个普通农民。”
言辞说,“他们一生中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勤勤恳恳。”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向我夸一遍把你卖到这里来的好心父母吗。”
时玉龄唇色偏深,此时笑得带有成熟狡黠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