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让人欣慰的事情。
开庭时间并没有拖延。
按照周律师的说法,告人强——奸需要拿出一定的证据来,人证物证都行,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言辞没有确凿的证据,唯一真真切切存在的,只有他们的孩子。
言辞拖着带病的身体,东奔西跑。
身体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再加上体质不好,经常发起烧来。
时玉龄给她打过电话。
骂她。
显然,时玉龄已经知道她要做的事情了。
只不过无能为力。
一个平日里端着优雅气质的贵妇,在电话里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地骂她是婊——子。
因为情绪激动,甚至承认就是她让人带言辞父亲入的赌——局,并且洋洋得意,那个老父亲因为欠债太多,没多久就会被人追杀至死。
一家人都是贱——命。
“是啊,都是贱——命。”
言辞握着手机,每一步走得很慢,凉风刺骨,她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可是你的宝贝孙子是我的生的,那他也是贱——命,你们时家以后的血缘都和我脱不了关系。”
一个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一个是匿于寒天中的隐忍。
最无辜的,不过于尚且在襁褓里的孩子。
生下来后,言辞没有去看过。
唯一注意到他的一次是因为要验。
他给言辞的作用只有打官司。
唯一疼爱他的只有祖母。
可惜时玉龄本身不是什么好人,又是拆分他父母的祸害,长大以后还不知是什么样子。
“言辞。”
时玉龄突然一下子冷静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发泄在别人的身上,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男人,你怎么忍得下心。”
“行啊。”
言辞答得爽快,“那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放过他们,没准我大发慈悲愿意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