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把果篮放下,做了自我介绍。
言辞简单招呼,说:“周律师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周律师微笑,“你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差不多了。”
二十来岁,已经有了孩子。
不论身上的气质还是脸上的神态,都不像是小姑娘该有的气质。
来之前,周律师显然是做过功课的,了解过时家以及她。
他知道得这么清晰,言辞不无意外地问:“你知道得这么多,是和时家认识吗。”
“不止认识。”
周纵点头,“还有过节。”
时玉龄确实有一手遮天的本事,然而高处不胜寒,时家的对头,并不少,只不过没有大事发生之前,没有人会站出来鸡蛋碰骨头。
但如果出事的话,那些对头很有可能联合在一起,不遗余力地打击时家。
周纵和时参没过节。
让他有过节的人,是时玉龄。
时玉龄早些年做的恶,比言辞想象中的要多很多,毕竟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而她艺高胆大,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破坏过别人的感情,也挡过别人的财路。
她在贵妇圈维持的形象都是她自己想表现出来的,以前做过的事情,只有同辈的贵妇们才知道,但因为被她打击得多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怎么敢嚼舌根,因此她曾经那些败坏的风评也逐渐消失。
单提她一嫁沈家,二嫁时家,两婚把两个最顶尖的豪门世家都踏足一边的做法,便可知手段不简单。
“所以你愿意帮我?”
言辞淡淡询问,“或者说,我们合作。”
“光凭我们两个自然是不足以击垮时玉龄的。”
周纵说,“她这人向来爱面子,我更希望她成为全城唾弃的对象。”
作为律师,想的自然比言辞周到一些。
不论这个案子是否成功,他都会让所有的媒体大肆宣扬一番,时家的大少爷是个强——奸犯,顺带,再将时玉龄的料有的没的扯出来。
这年头的网络信息并不发达,只能通过纸媒让大家了解平日里不会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