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情都微微一怔。
那么多房间,结果两人选的都是一间。
她自然不想承认和他之间的默契,中规中矩选了南窗的大卧室,带书桌书柜,看着文静典雅。
无聊的时候吹吹海风吃吃餐点,酒店客人不多,少许能见到的,还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度假,而是谈生意,个个神色正经庄重。
富人圈,言辞多少了解一点,像这种谈生意不带女人,或者不来消遣的人不多了。
过几天,她才知道这里有多世外桃源,酒店价格不是普通富二代承受得起的,因此才如此地静谧美好,仿佛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岛。
白天,她很少见到时参,偶尔会在过道碰面。
他看起来很忙又看起来很闲。
闲的时候能注意到她裙子上的纽扣掉了。
对于未来,他们两个无人提及,没人想过对这个孩子又怎样的打算。
仿佛这孩子只是一个连接两人关系的纽带。
言辞开玩笑地问起:“这地方住着还不错,突然在这里呆个一年半载。”
“可以。”
“我开玩笑的。”
“只要你想。”
时参指尖捏着一根烟,白衣黑裤,轻轻靠着玻璃墙,神色散漫,“一辈子都行。”
言辞这回真的笑了。
她踮起脚尖,去瞧他的眼睛,没发现他因为心虚或者玩笑而别过去,于是笑意更深:“书上说,就算是老天爷,也很难操纵感情。”
他低眸看她,“这你也信?”
“为什么不信。”
“等我有时间了,也出书胡说八道。”
“……”
他抬手,把她轻轻拉过来,没依着怀,但紧握着腕,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并不多,每次触碰时却好像使然,既没有心悸,又不会排斥。
靠着墙,海风迎面而来,咸咸的干干的,仿佛嗅到了浪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