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可能做到一家三口的生活。
而时玉龄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去死。
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爱的女人,能指望她爱什么。
和时玉龄撕破脸皮后,言辞感觉自己浑身格外轻松。
慢慢地,她的脚步发轻。
是气着了吗。
时玉龄恶心她这么多年,没必要因为实话实说而气着。
言辞摸摸额头,又看了看因为通话时间过长而用光电量的手机,拧眉,不得不折回头去找手机卖场充会电,然而环顾四周,熟悉的地方都变陌生了。
陌生到她看迎面走来的一个人都可以想象成时参。
膝盖倏地一下子,软了。
大脑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还是撑不住体力的消耗,昏了过去。
再醒来,人已经在家。
是之前租的出租屋。
乍看挺像,细看后又不像,里面的所有家具摆设都和她之前住的反过来。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时参个子高挺,身形精瘦得刚好,走路的声音却很轻,见她醒了,便走过来,抬手往她额上一覆。
三秒后,他抽回手,说:“把药吃了。”
言辞看他,“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要去法院告你的。”
他沉默三秒,说:“那你也得先把药吃了。”
“……”
她发烧了。
这几天奔波的后遗症。
言辞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热,不过这好像并不是她留在这里被他逼着吃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