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飞就说没呀,最近买了点股票小赚了一笔。
路明非记得李鹏飞以前高考结束之后似乎是去了澳大利亚念大学,出国之前还是个很有些文艺气息的白面小生,去了澳大利亚怎么成了这么个鬼样子?路明非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长大了,身边的人都他妈一天一个样。
他心中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这时候另一个小胖子挤进了路明非和李鹏飞之间,挤眉弄眼地把路老板的胳膊举起来,撸起袖子啧啧赞叹的观赏着那块零送给他的腕表。
徐磊磊的减肥历程想来颇有些艰辛,但也颇有成效,此时看来已经不再像是过去那样完全是个肉球了,站在那倒像是个帝企鹅。
“哎呦路哥带的是江诗丹顿呐?这得不少钱吧?五万块能拿下来不?”徐磊磊把那块表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捧着路明非的手掌跟个咸湿大叔似的。
“哪能啊?我都认不出来这是江诗丹顿,还是我那同学路零看我手腕上太空了,借给我用来撑场面的。”路明非说。
小胖子的脸蛋上满是胶原蛋白,连连赞叹地点着双下巴,“认不出来这是哪一款的,五万块钱估计拿不下来,路哥你那同学是土豪啊,说不定对你有意思……你女朋友不吃醋?”他说。
“哪有,人家可是咱卡塞尔学院高岭之花,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据说能从莫斯科的伊丽莎白宫一直排队排到乌兰巴托那家超大马场的门口。”路明非满嘴跑火车,拉着徐磊磊在沙发上坐下。
徐磊磊咂咂嘴凑近了路明非的耳朵,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角落里被苏晓樯拉着喋喋不休说些什么的零,“嚯,路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你以前在学校里和楚子航是一个级别的花美男,可感情这事上你兄弟我经验可要丰富的多。”他说。
路明非眼角抽了抽,话说花美男这是什么诡异的外号?妈的你们怎么不像座头鲸那样叫我小樱花?
“有几个女孩会跟着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男生跨越几千公里的距离去到异国他乡考察当地的投资现状的?”徐磊磊耸耸肩,“再说人家都能送你江诗丹顿这种好东西难道还能缺钱?我看你同学是个俄罗斯人吧,在莫斯科说不定也有天大的产业,这种人还需要校外实习?”
路明非对此倒是颇有些认同。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不需要徐磊磊来提醒他这件事情。
早在北海道札幌的时候,在那场由汉高举办的舞会上路明非就已经明白了皇女殿下的心意。
“以前你们管楚子航叫花美男?”路明非问。
“楚子航啊,那可是和路哥你一样是电是光是牛逼的神话是我辈之仇敌啊。”徐磊磊提及楚子航心中其实也颇有些敬畏,如果说异军突起的路明非叫仕兰中学的一众校友知道了什么叫衰仔逆袭,那楚子航就真真正正给他们这一届的兄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毕竟那高挂榜首的几十万奖学金记录至今为止除了路明非之外无人仍旧能够打破。
好的,现在终于将话题引导到楚子航身上了。并且就在路明非和徐磊磊聊天的这个空档,周围又有更多的兄弟聚集了起来。
供暖系统呜呜呜的吹着暖风,大家的脸蛋都燥得通红,倒像是一群人在围着篝火取暖。
“前段时间我还去拜访过楚子航他老妈,话说回来苏阿姨现在还和以前一样看上去像是个小姑娘。”路明非说。
徐磊磊他孪生兄弟徐岩岩说:“那可不,我一直怀疑楚子航的绝世美貌就是继承了他老妈。”
“前段时间我看纪录片的时候还看过苏阿姨跳的丝路花语呢,那可真叫一个惊为天人,比现在电视上的女明星好看多了。”有个哥们点头附和。
“我记得楚子航和路哥你是同一所学校的,叫什么来着……卡塞尔学院是吧,听说是芝加哥大学的联谊学校,挨着小天女那里。”又一个哥们说。
那边苏晓樯的耳朵尖兔子似的动了动。
“说是挨着也差不多,我俩就隔了半个密歇根湖,去年芝加哥大学还和卡塞尔学校举行过帆船联谊赛。”苏晓樯的声音清脆,远远的传了过来,“去年我们还一起去过六旗游乐园坐过山车,楚子航也一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