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柳施钗就是一个祸害,邢沉昀与柳施钗的婚约,还是越早解除越好。
……
柳施钗没有将遇见邢大夫人和韦嬷嬷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如今心神都在兄长和柳家的事情上,实在是分不出心神来关心其他的事情。
柳施钗坐靠在马车内的长凳上,腰身纤细,小脸莹白与娇媚,垂眸思索着先前在大牢时,柳景玺在地上画的那幅画。
父亲死后,镇国公府的爵位便落到了兄长的身上,兄长自幼被父亲严格教导,年纪轻轻便非常出色,虽然一时及不上威名赫赫的父亲,却绝对不是靠着祖上的荫庇,只有一个空架子的纨绔子弟。
她从来不相信兄长会与周国的将领串通。三个月前的那场战役太蹊跷了,两军对战前,兄长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本应该打胜的一场仗却是输的彻底,然后兄长还被指认与周国的将领串通。
这一切皆是有人提前预谋吗?
指证兄长串通敌军的那个人可以撒谎,兄长与周国将领的通信也可以伪造。
柳施钗按了按眉心,手指白嫩。她觉得当务之急还是知道画中的另一个男子是谁。
孙管家在镇国公府多年,京城各府邸的人他基本上都认识。柳施钗本来想回一趟镇国公府,与孙管家商量一下兄长的事情。
不想车夫却告诉她,谢淮昱去了橝园。柳施钗只好打消了回镇国公府的念头。
……
马车在橝园停下,车夫将厚重的帘子掀开,柳施钗扶着莺翠的手下了马车。
谢淮昱来了橝园,她自然是要去伺候谢淮昱的。柳施钗不敢让谢淮昱久等,她松开莺翠的手,便踏进了橝园。
柳施钗进屋的时候,正好与谢淮昱淡漠的眼眸相视。
柳施钗的脚步一滞,眼睫颤了颤,生出一种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