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琛和几位公子不知道刚才的情形,一时间纷纷观赏戚思茹手上的画作。
其中一位穿着靛蓝色锦服的公子笑说道:“钟兄的丹青已经出神入化,没有想到得钟兄指导的陆大姑娘的画技也这般出色。”
他刚刚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各位夫人和贵女中的李倚薰,这位才被靖安侯府寻回来的陆大姑娘不仅容貌出众,才情更是出乎众人所料的好。
在场的几位公子皆是见过钟越舆的丹青的。钟越舆的丹青远在他们之上,不逊色上了年纪的大师。
穿着靛蓝色锦服的公子刚刚说完,便发现裴彦琛的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一时没弄明白他陈述事实的话语哪里惹到了太子殿下。
裴彦琛的视线再次落在戚思茹手上的画作上。他还从未见李倚薰动笔画过画,准确的说李倚薰的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她的画技如此出色,是因为有钟越舆的指点吗?
是了,李倚薰和钟越舆认识的时间比他要长许多,钟越舆也比他更了解李倚薰。
“太子殿下觉得这幅画如何?”
戚思茹见裴彦琛俊朗的面容似是不虞,她以为裴彦琛觉得这幅画不堪,她羞涩地抿了下唇,温声说道。
如果裴彦琛亲口说李倚薰修改后的画差劲,哪怕在场的其他人觉得李倚薰修改后的画比她之前的好,众人也只能够认为李倚薰的画技不可,李倚薰是一个空有皮囊的草包。
“画的不错。”裴彦琛看了戚思茹一眼,声音清冷。
裴彦琛虽然仅评价了几个字,可是认识裴彦琛的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公子不解地眨了眨眸。明明裴彦琛也觉得李倚薰修改的这幅画不错,刚才他夸赞李倚薰时,裴彦琛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戚思茹一怔,她垂眸掩下眼眸中的不甘。李倚薰的丹青哪里比得上她?为什么太子殿下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李倚薰修改后的画作好?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我在画这幅红梅图时,便觉得哪里怪怪的,幸好陆大姑娘帮我添了几笔,这才完成这幅画。”
戚思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抬眸看向裴彦琛,娇笑说道。
各位夫人和贵女见戚思茹恬不知耻的将这幅画的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先前那个说李倚薰糟蹋了她的画的人不是她,顿时觉得大开眼界。
“戚姑娘这是不准备让我赔偿你的画了?”李倚薰抬眸看向戚思茹,柔声说道。
“什么赔偿画?戚姑娘为何要让陆大姑娘赔偿她的画?”一位不明所以的公子不解问道。
戚思茹的眸光闪了闪。李倚薰竟然在太子殿下和几位公子的面前告她的状。
李倚薰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缓缓说道:“刚才我帮戚姑娘修改她的画,戚姑娘认为我将她的画修改的太糟糕,故想让我赔偿她的画。”
“如果陆大姑娘这还叫修改的糟糕,那我们的那些画作岂不是更拿不出手?”一位直爽的公子脱口而出道。
话落,一位夫人不客气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