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倚薰对上裴彦琛灼灼的目光,双颊发烫。
“母亲还在等我,我先出去了。”
李倚薰推开裴彦琛,不等裴彦琛反应过来,快步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等李倚薰走下楼梯,便看见了在大堂内等候她的靖安侯夫人。
接触到靖安侯夫人望过来的目光,李倚薰莫名地有些心虚。
“母亲,我们走吧。”
李倚薰走到靖安侯夫人的身边,抬手挽住靖安侯夫人的胳膊。
靖安侯夫人拍了拍李倚薰的手,却未说什么。如今李倚薰还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她所求不多,只想看见李倚薰余生都开开心心的。
李倚薰挽着靖安侯夫人的胳膊朝银楼外走去。她从前是不敢奢望嫁给裴彦琛的,哪怕先前裴彦琛说要和纯宣帝说起她和他的婚事,她的心中仍然没有太多的真实感。
可是刚刚裴彦琛跪在靖安侯夫人的面前,说心悦她时,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裴彦琛对她的诚意。
他说要娶她,不是一句空话。他所做的比她所以为的还要多。
李倚薰和靖安侯夫人来到靖安侯府的马车前,李倚薰伸手将靖安侯夫人扶上马车。忽然李倚薰的眸光一顿,朝一旁的街道看了一眼。
她刚刚眼花了吗?她好像看见钟越舆了。
……
金銮殿上,众官员看着前线的战报,纷纷一脸凝重。
陆则渊中了敌军的埋伏,被桑北的将士围在黑谷,如今情况不明。
“皇上信任陆世子,这才让陆世子领兵去镇压桑北,可惜陆世子还是太年轻了,上次侥幸打赢了桑北,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狂妄轻敌,还连累了大燕的士兵和百姓。”
一位与靖安侯府不合的官员说道。
靖安侯说道:“韦大人又何必在此时说风凉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派兵支援前线,犬子的命是小事,如果桑北乘胜追击,弄不好域玉城也得失守。”
话落,立刻有官员附和靖安侯道:“陆大人说的是,如果我们不尽快派兵支援陆世子,桑北士气大振,边境的几座城池也将落入桑北的手中。”
肃南侯站在众官员中,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如果当初纯宣帝派他领兵前往镇压桑北,此时又怎么会是这般境地?
一位官员正色说道:“我们当初借了十万兵给戎国的三殿下,如果再派兵支援前线的陆世子,京城都将没有什么兵守护,如果有人趁机作乱,岂不是将皇上和京城置于危险中?”
金銮殿内的官员听见这位官员的话语,皆皱起了眉头。以现在的情况,肯定是要派兵支援陆则渊的,可是京城和纯宣帝是大燕的根基,岂能够没有足够的兵守护?
“不如我们修书一封给戎国的三殿下,让三殿下将借去的兵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