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和裴易崇看清男子的脸,眸色微变。
男子跪在金銮殿上,恭敬说道:“启禀皇上,妄图刺杀皇上的人非太子殿下,而是二殿下。”
金銮殿内的官员听见男子的话语,脸色大变,将视线落在裴易崇的身上。
今日的早朝注定无法太平了。谁能够想到一个月前的刺客先是被指认是裴彦琛所指使,此时裴易崇也被牵扯其中。
“休要胡言,一个月前的狩猎,二殿下并未去狩猎场。二殿下怎么可能刺杀皇上?”
陈国公听见男子的话语,他冷冽的眼眸落在男子的身上,厉声说道。
闻言,众人也纷纷想起来裴易崇没有参加一个月前的狩猎。如果妄图刺杀纯宣帝的那些刺客与裴易崇有关,裴易崇为何都未去狩猎场?
“皇上,这些武器上的标记皆是二殿下故意弄上去的,皇上如果不相信,草民知道这些武器是在何处制造的,皇上现在派人去城西的一间造纸坊,在造纸坊的密室里可以发现许多带着太子府的标记的武器。”
男子指着金銮殿上的利箭和长剑,说道。
众人听见男子的话语,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胆战心惊地站在金銮殿内。
纯宣帝看向下方的靖安侯,让靖安侯带人去男子口中的造纸坊。
朝臣们看着离去的靖安侯,额头上全是冷汗。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无论一个月妄图在行宫刺杀纯宣帝的刺客是太子殿下所指使,还是二皇子所指使,搞不好他们也有可能牵连其中。
裴易崇看着跪在金銮殿内的男子,恨不得抬手掐死男子。这个男子为何会被裴彦琛找到?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若是暴露在纯宣帝的面前,纯宣帝会赐死他的。
一个时辰后,靖安侯终于回到了金銮殿上。
靖安侯站在纯宣帝的面前,恭敬说道:“回皇上,微臣确实在城西的一间造纸坊内发现了许多带着太子府的标记的武器。”
刹那间,金銮殿内的官员们的视线皆落在裴易崇的身上。如果男子的话语属实,那些在行宫内妄图刺杀纯宣帝的刺客真是裴易崇指使的?
陈国公说道:“就算是造纸坊内发现了带着太子府的标记的武器,又怎么能够证明在行宫刺杀皇上的刺客与二殿下有关,焉知这些武器不是太子殿下命人制造的?”
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承认在行宫内刺杀纯宣帝的刺客与裴易崇有关。
“这种标记不难伪造,既然陈国公和二皇弟认为这些武器是孤制造的,何不让人查一查那个造纸坊,只要查出那个造纸坊背后的主人是谁,一切便一目了然了。”
裴彦琛拿起金銮殿上的一支利箭,看向陈国公说道。
陈国公听见裴彦琛的话语,心中一紧。他不敢让纯宣帝查那个造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