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
午后阳光照进卧室,闻笙才从熟睡中醒过来。休息了一个晚上,她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伸了伸懒腰,尝试了好几遍最终还是起床失败。
太困了,无论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
卧室里两面落地窗,沐浴在阳光下闻笙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在农场度假的这段时间,她远离江州的是是非非,每天过得平淡却又充实。
偶尔也会想起闻亭书、傅砚临以及死去的傅裕和,情绪却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有些事情,遥远得就像半个世纪之前发生似的。
生活在继续,伤口也会结疤。
闻笙心里的恨,伴随着傅裕和的死最终画上了句号。时间是磨平一切的良药,加上有家人的陪伴,她慢慢开始放下在江州发生的一切。
“叩叩叩——”
“笙姐!”
“太阳照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床?”
没等闻笙起来,卧室门被推开,祝清嘉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她穿着白色背心和破洞牛仔短裤,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
长卷发被扎成了马尾,脑袋上戴着一顶牛仔帽,又美又飒。
“我困——”闻笙打了个哈欠。
大概没睡醒的缘故,她的一双小鹿眼水汪汪泛着微红,我见犹怜。
祝清嘉直接上前把被子给掀开,揶揄道,“昨天晚上你不到九点就回房间了,咋啦,半夜偷羊去?”
“没有啦,我是真的困,这几天睡不好。”闻笙这几天有点感冒症状,老提不起精神来。
祝清嘉眯了眯眼,“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要不就是躲在房间里,偷偷瞒着我们跟傅总联系。”
提及傅砚临,闻笙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常。大年三十她从嘉州机场离开,最后一次收到他的信息,说已经从拘留所离开。
之后的一个月,傅砚临再也没有再联系过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