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嘉低声道:“是的,他也是被郑琼诬陷……”
武则天冷冷打断:“朕看过案宗,有一名被救的少女当面指出是王进囚禁她们,这又怎么说?”
陆文嘉迟疑了一下,道:“陛下,其实郑琼早就知道王进在追查此案,他原本想像除掉郝平一样除掉王进,但又担心将来还会有人调查那些失踪少女,便想了一个计策。”
这个计策便是他献的……
“什么计策?”武雪苼忍不住问。
陆文嘉低着头,缓缓道:“郑琼只喜欢十五岁以下的女子,超过十五岁,便会被他杀掉,然后补进新的。”
“刚好当时又有一名超过年龄的女子,郑琼命人杀了她,然后花钱买了名叫小茜的婢女,让她住进小院。”
“后来王进找到小院,郑琼故意装作不知,还将防卫留下破绽,让他将那些女子都救走了。”
武宗保深吸一口气:“我懂了,等王进救走那些女童后,你们再派人闯入王进家中,找到那些少女,让小茜将罪名栽赃给他!”
陆文嘉道:“是的,不过在我们动手的前一天,王进似乎有所警觉,将一名女子送走了。”
武雪苼奇道:“王捕头救了那些女子,为何不将她们送回家去?而是留在自己家中?”
武宗保瞥了陆文嘉一眼,说:“案宗不是说了吗,那些女子都被折磨的近乎麻木,话都说不出,怎么知道自己住哪?”
武雪苼点点头,慢慢想明白了。
这些女子不能说话,自然也不能当证人,王进一定是想照顾她们,等她们慢慢恢复正常。
到时候可以送她们回家、也可以让她们指证郑琼。
武则天一言不发,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陆文嘉的话。
静默了好一会,她终于开口。
“你说的虽然合情合理,但朕也不能仅凭你的三言两语,就给一名宰相定罪,你明白吗?”
陆文嘉表情凝重:“草民自不敢凭这些空话就让陛下相信。”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
“当初潼阳县令陷害郝平,并非没有人怀疑,汴州司马便在暗中调查此事。郑琼得知后给汴州刺史写了封信,让他阻挠汴州司马继续调查。”
“当时便是草民亲自将信送给汴州刺史。郑琼要求汴州刺史看完信后销毁,但草民却看到汴州刺史悄悄用张白纸代替了那封信,烧的是白纸,真信被他留下了。”
武雪苼奇道:“他干嘛要这样做?”
武宗保哼了一声,道:“这汴州刺史也不是好东西,想必是想将来什么时候利用这封信威胁郑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