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杰笑道:
“越同知,大家同朝为官,你何必太谦!”
他忽然改了称呼,一语道出越赢官职,纵是越赢老到,这一下也不由暗吃一惊。栾杰又道:
“杜门主果然也在这里——哦,原来还有盐帮的林少帮主。两位,久仰久仰。”
越赢道:
“栾指挥,大家有话不如直说。如今云阳剑士铁索横江,究竟是为何事?”
栾杰也敛了笑意,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云阳剑士里走了个叫杨洪显的军士,听说竞走到了越庄主和杜门主的船上。此人关系重大,越庄主还是速速交出,两家都是方便。”
越赢脸色骤变,道:
“想必栾指挥消息有误,这名军士,并不在船上。”
栾杰无所谓地笑笑:
“越庄主说不在,也罢,云阳剑士照看青林庄和锦江门——哦,还有盐帮的面子,午时之前,还望两位交出人来,不然,大家毕竟同朝为官,动起手来面子上不大好看。”
说着他一拱手,径自走回船舱,那名叫做陈寂的指挥一言不发,也一同走回。
越赢脸色再变,在他身后的杜春宵,一时间神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苏乞一直藏在船舱里,那小乞丐也在里面,昨夜时间太晚,花儿泊里一时也寻不到孩子衣服,他穿的依然是昨夜的叫花子衣衫,见到外面吵闹,他探头探脑地也想看,被苏乞一巴掌打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我点你穴道!”
小乞丐伸伸舌头:
“不看便不看,你们这些大人,这两天点我几次穴道了?”
当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