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刻既为西域圣子,又是宏法宫唯我独尊的圣子,“圣子”总不会错。
“他并非当地人,而是徒步穿过丛林,本事应该不小的……”欧阳刻犹豫片刻,道:“而且他也叫周景文,周景文……”
他话没说清楚,但随行弟子个个听得明白。
周景文死了,岂不是比他活着更有利?
有利在哪里,那就谁也琢磨不明白了。
十多里外的溪流边,几株零落的高树叶片庞阔肥厚,足以成荫,欧阳刻吩咐停步,在烈阳遮荫下歇马饮水。
车上女眷也一并下马透气,在溪边拧巾抹脸,五月中旬的天时,已然暑气浓重。
两方时空必有时区差异,射雕时空当前却是正月里的隆冬时节,诸人纷纷卸下棉衣,仅着轻衫薄裤,溪边林荫处凉风习习,略解暑意。
“现下景况,大致情形也都明白过来了吧?”
欧阳刻脱了鞋袜,双脚泡在清洌的溪水中,一条纤细的水蛇溜了过去,冰冷的蛇身擦过他足踝处,给他骇得打了个激灵。
黄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先说。”
欧阳刻笑道:“蓉儿,这可是另一个世界,我看你也不害怕嘛。”
“这么许多人……苏姐姐跟穆姐姐都在,我为何要害怕?”黄蓉更没好气了。
傻姑亲昵地靠在她身旁,两人自是早就叙过辈份认过亲了,黄蓉显得厌恶而无奈,傻姑的手却被天雅抓住,跟着又挽住了她的腰肢。
如此黄蓉摆脱了骚扰,躲傻姑远远的,与众人在溪边草丛里坐成了一圈。
“另一个世界的意思,并非另一座城池,或者临安往西域,五岳往漠北类似种种地缘变化,这是另一座星……跟我们此前所生活的地域迥异的世界,包括民俗政权甚至气候!都有着或大或小的不同。”
欧阳刻说到这里环顾左右,见诸人有的默然点头,有的皱眉,有的左顾右盼,总之也没人说话,傻姑冲他发出“呵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