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正来接他们。
当时李鹤卖了房子之后,没要韦正还的钱,反而又借了一笔钱给他。他盘下了一个商铺,一半做小卖部,一半做五金。他本来就是什么都会一点的人,又肯努力,没多久就连本带利把钱还上了。
韦正拦了辆出租车,识趣地没多问,只是和他们都打了招呼,仿佛李明泽的出现顺理成章。
李鹤问:“沈小情呢,怎么没来接我。”
“她正发脾气呢,婚纱窄了,她嫌自己减肥不够努力,出门沿着河堤跑步去了。”
李鹤:“......”
沈小情,不愧是你。
李鹤和韦正在聊些有的没的,李明泽就默默地看窗外的景色。出租车停在了一处旧居民楼下,几年前沈清就金盆洗手了,不经营她那个擦边球发廊了,搬了家。
韦正说:“五楼506,我就不上去了。”
俩人上去,开门的是沈清,还是和以前一样烫着卷发,穿着花裙子,只是样子年轻了许多,李鹤听沈小情说她现在是附近广场舞团的领舞,文娱活动可丰富。
“沈姨。”俩人一起叫了声。
沈清喜出望外,赶紧把他们迎进去,一坐下就问:“哎呀多久没见了,小明啊,听小情说你出国了,可算回来了?小鸟啊,你也不带着弟弟来看看你沈姨。”
她话一说出口,李鹤马上感觉到客厅里氛围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明泽也没说话,幸好这时候沈小情回来救场了。她还像以前一样高挑又漂亮,像四月明媚的春光,鲜活地在枝头闪烁。
沈小情一回来就给俩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姐姐婚礼预算不多啊,租不起酒店给你们住,凑合睡吧。我妈房间收拾过了,床单被套什么的都是新换的,你们睡那儿吧。”
李鹤和她说话自在多了:“我是伴郎啊,也就是说到时候我起个大早,从你这儿出发,接上新郎,然后一块儿再来接你,我闲得慌。”
沈小情大手一挥:“就是这么回事,凑合吧凑合吧,办个婚礼把我烦死了。”
为了迁就加班成常态的李明泽,他们延迟了出发,明天就是婚礼了。沈家里都布置上了,到处都是红色,大红双喜,连给李家兄弟俩睡的床也都是一片大红,看得李鹤一阵别扭,跟洞房似的。
他没话找话:“你睡外头还是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