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陛下!”
“刘卿何必迎出门外!”
方天定下了车,扶起刘韐刘子羽,拉着他们一起往后院走去。
行走中,方天定问道:“刘老先生今日可曾好转?”
“有劳陛下挂怀。”刘韐抹着眼睛道:“家父今日醒转,然而水米不尽,怕是大限将至。”
闻言,方天定也是伤感不已。
到了后院,只见方天定一独臂年轻人推着刘民生,正在院内晒太阳。
刘韐急忙接过推车,道:“父亲大人,外界风寒,如何出到外界来了?”
“见过陛下!”独臂青年人行礼。
“免礼!”方天定看向刘民生。
只见他嘴角微弯,显见心情不错。
方天定作了个揖道:“今日见老先生精神尚好,小子实在不胜欢喜。”
刘民生摆摆手,道:“回光返照罢了,陛下莫要在意。”
语气淡然,全无半点忧虑,尽显豁达。
方天定强笑道:“老先生福星高照,当有康复之时,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生老病死乃是常态,陛下久惯战阵的,何必如此介怀。”刘民生微笑道。
方天定终于笑不出来了。
这病危临终之人,却来安慰他这个前来探视之人,实在让他无话可说。
刘民生道:“尤记得当初,陛下尚为一介贼首,老朽被不肖子说动而来。
杭州城外,偏隅之地,处处可闻朗朗书声,当时老朽便知,陛下必定全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