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子，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锻体这门功课是一刻都不能落下的。”少女强板着脸，教训着面前偷懒的稚嫩少年。

童年的朝气还未散去，青春的气息便已在蠢蠢欲动，再配上清秀俊逸的面容，如果是在地球时代，面前的少年绝对是那种正得不能再正的正太。

可惜沐秋对正太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自己的弟弟都已经12岁了，再这么荒废下去，别说锻体了，很有可能连今年的入学考试都无法通过。

“我知道了，姐，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烦人啊。”

牧言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将手中的《星海史》又往后翻了一页。他已经习惯了对姐姐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了，修炼什么的他从未落下过，只是……

“哼，不管你了，你就这么懒散下去吧，懒死你算了！”

沐秋看牧言的眼神中多了种说不出的情绪，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最简单地愤怒地摔门而去。

又一次，让她失望了吗？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小到大，那么多年过去了，牧言早就已经接受了一个事实，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柴。

一个完全没有修炼天赋，没有资格踏上超凡之路的废柴。

他没有任何强大的特异灵制，也不像姐姐那样继承了家族的优秀的血统。无论他怎么努力，无论他怎么尝试，他都无法感应到一丝一毫所谓的超凡之力——源力。

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那个人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迟疑地打破了他内心最后的侥幸。

“虽然很不想说，但如果无法感应到源力的存在，就算再怎么修炼也只能止步于锻体境了。”

止步，锻体境吗？

哪怕穷尽自己的一生，也只能成为一位一阶的武者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没有办法踏上超凡之路，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摇了摇头，收起来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放下了手中的书。牧言微微平息了内心的杂乱思绪，盘膝坐下，继续凝神吐息，冥想修炼。

其实在牧言心里，他也曾经想过要坚持下去的，哪怕一辈子都只是一位最平凡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