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怔了一下,走到梳妆台前低下身接过她手中的梳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颜淡的声音带着沾沾自喜和一贯的小聪明:“是天庭上的第一回,余墨你想装漠不关心从来就没装到底过。”
她话音刚落,只见铜镜里余墨握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
余墨沉默一阵,语气甚是平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假的我听来做什么?”
颜淡揣测他后面多半没好话,不过他们遇见的第一回她也确是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你说吧,我不会被你打击到的。”
“嗯,一个笨蛋。”
颜淡顿时大受打击,她还想着余墨会说她没身段没风姿,性子顽劣,甚至粗鲁,可是他居然说她是笨、蛋?
“你胡说,我哪里笨了,我这样的明明叫大智若愚好不好?”
颜淡愤愤道,“丹蜀那样的才叫笨。”
“丹蜀那样的是叫笨么?”
余墨再低了低身子,慢慢梳过她的发。
他的手指带着一股清凉之气,动作又轻,颜淡觉得很舒服:“那后来呢,总会有所改观吧?”
“后来,”余墨手上一顿,低声道,“会对我笑的笨蛋。”
颜淡手上的簪子咔得一声折断了,猛地转头:“余墨你欺人太甚!”
“……别转头这么猛。”
余墨忙松开握着的发丝,几根断发还是留在手中。
颜淡站起身,气势非凡地指着房门:“今晚你去书房睡!”
虽然觉得琳琅做得太过,可是男人都是欠教训的,她决定先立威。
余墨不为所动地靠在梳妆台边,不冷不热地说:“你让我去书房睡我便要去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颜淡又败下阵来。
男人都是欠抽的,要打一顿鞭子再安抚几下,最后出现一个紫麟。
琳琅定下的目标摆在颜淡身上,完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