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余止深已经快步过去,站在了床边。
那天,她从车上跳下去,恰好后方驶过来一辆车,没来得及刹车,就那样撞在她身上——
余止深一想起来,心脏就揪紧的疼着。
钟晚在男人紧张的眼神中,缓缓张开了双眸。
“晚晚。”
余止深低缓出声,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终于,听到他的声音,钟晚稍稍歪头看了过来。
她的表情很迷茫。
余止深坐在了她身侧,握住女人冰凉的小手,从心底长叹了一声,“晚晚,你醒了。”
钟晚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她像是有些怕他,挣扎了一下收回手,然后问道,“你叫我什么?”
余止深脸色一僵,他薄唇微张,竟是半晌没能发出声音。
钟晚,果然失忆了吗?
余止深俯身,双手捧住女人的脸,“晚晚,你不认得我了?”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你再好好看看我!”
钟晚慌张的像是迷了路的小动物。
她推开余止深的手,然后朝着病床另一侧挪了挪身体。
她的头受伤了,头上还缠着医用纱布。
钟晚伸出手指来碰了碰,然后皱着眉哼道,“我头有点疼。”
余止深不相信她钟晚失忆了,她怎么能失忆,怎么能忘了他?
他握住女人冰凉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他磁沉的嗓音里,带着颤意,“晚晚,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