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间的阳台前,两道身影临窗而立。
余止深垂眸点烟,动作缓慢而矜贵。
这段时间陪着钟晚,他很少抽烟,担心对她身体恢复造成影响。
青白烟雾自唇间溢出,他幽远视线落在窗外,淡淡道,“说吧。”
乔居安半个身体倚着窗子,他扶了扶镜框,朝着虚掩的卧室门看了一眼。
余止深了然,“江惟的事?”
他眯眸,将指间香烟送到唇边,淡淡道,“说吧,她失忆了,不记得江惟了。”
乔居安这才放心,道,“江家已经闹翻天了,林染和江惟那点事都被你捅出来了,还有林染的那些录像,也都寄过去了。”
顿了顿,乔居安又说,“我琢磨着……林染的事,他们会算在江惟头上,他替你背黑锅了。”
余止深冷笑一声,英挺眉目间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他薄唇阖动,嗓音格外的阴鸷,冷然道,“活该,找死。”
对付江惟,他更愿意慢慢玩。
江惟最看重的东西,绝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他这多年来在江家的谋划部署。
他是养子,想拥有什么,就要比别人更多十倍的努力去争取。
他18岁时,绝想不到他的养父还有一个私生子,江年的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江惟在权利金钱中挣扎,余止深就想看看,他失去了这一切,会不会发疯?
乔居安窥见了男人眸底的兴味,他忍不住劝了句,“阿深,你也悠着点,他到底是咱们表弟呢。”
江惟死不死不重要,乔居安是怕江家会反过来找余止深的麻烦。
余止深闻言挑眉,“表弟?”
他向来嚣张狂妄,冷蔑道,“挖我墙角,没要他命算客气了。”
“你就安心吧,江惟起码未来三个月,都没法给你使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