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泽看着他眼中的温柔神色,走了过去,低头握了握孩子的小手。
“我听大嫂说,这孩子平日里除了饿了尿了,几乎不怎么哭闹,好带得很,我看这性子倒是像你。”
赵承墨勾了勾嘴角,“你幼时定是个淘气的。”
他张嘴就想反驳,脑中却闪过自己小时候在归一派的‘斑斑劣迹’,要说的话就在嘴边转了个弯。
“我那是活泼开朗!”
顾灵泽扬着下巴,“要都像你这样的闷葫芦,咱俩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在一起。”
赵承墨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没有开口反驳。
顾天清此时哼唧了一声,顾灵泽意识到是自己方才说话声音有些大,不由得有些汗颜。
将乳娘叫了回来,赵承墨将怀中的婴儿也放进了睡床。
“不抱回我们房里么?”
赵承墨摇了摇头,“外面太冷。”
顾灵泽道:“也是,还是别折腾了。”
等他意识到赵承墨为何不抱孩子的真正原因时,自己已经被扒的像个水煮蛋般,就等着请君品尝了。
他光滑的手臂抵住对方的胸口,“明天一早还要给祖父他们磕头拜年。”
赵承墨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就一次。”
顾灵泽咬着牙道:“你哪次不是说一次!你这个骗……唔……”
——
来年开春,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
刚过完十五,顾朝雨就一顿软磨硬泡,最后让赵承墨将牧子谦从府里接到了沐陶院。
顾灵泽拿着新定好的契约找上了何天水,又是一番苦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