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刀是制式的,又因刃口雪亮,被缉拿队里同僚另立了个名号,唤作雪花刀。手腕猛地发力,两柄雪花刀割在陈阿金的脖子上,竟是不得寸进,比老树皮还要韧性。
“妖术?”
差人惊呼叫出了声。
笼子里,黎东海更是目瞪口呆,本以为会血洒满地,居然就这样?道具?武术?
钱浅浅嘟囔着评价,“鶸。”
黎东海望着雪亮的刃口,揉了揉眼睛。
陈阿金,挑起眉头。院子里,忽地狂风洗碎石。
瞎子大喊:“别杀生。”陈阿金又缓缓松手,表情复归于平淡。
差头咬着牙,贴近。
霎时,陈阿金抬了抬眸子。
不管不顾,差头前冲,像头恶兽,面对面,他朝着陈阿金曲腿,膝顶狠狠撞在陈阿金肚皮上。
陈阿金微微眯着眼,唇角勾笑。
“我敬你是条汉子。”
一,二,数到第三下之前,差头就已经退了回去,语气强装镇定:“什么人都占不得老子便宜,老子给你个忠告,千张纺织厂的老板就在我们后面。”不仅语气弱了下来,还把东家给一起卖了。
“仇(读)家?”
瞎子摸了摸下颌,‘不好办呢。’他心道。
“呵呵。”
差头搓了搓手讨好一笑,眼巴巴的望着陈阿金,陈阿金又望向瞎子。
蝎子辫拉了拉老爹的衣袖。
“赏!”
瞎子从那宽大的袖口里抖落大块银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