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离大楚一统,问鼎中原也就不远了。
纵使如今开战不是良机,可与兵家而言,却不该拘于良机一事。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顺势什么时候为逆运,他们要做的,就该是迎难而上。
虽说南楚刚刚定鼎,陛下登基不过半年之多,但终归是朝政清明,可北魏却是内政混乱,宗亲争势。
此时,亦是良机!
山河谷地势险要,南通六路,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先帝重文治,可这位陛下却是在西境带兵开拓过疆土的,还有着孤身入北魏搅乱朝堂的本事。
沈桓觉得,不论是最先出自什么打算,可他终归是将北魏的朝堂搅乱了一次,消息传来,宗亲当道,与摄政王成钰内斗不断,终归是于南楚有利。
更何况,进来这两个多月,无论是兵法还是经义,战场之上刀兵相见还是暗处里的交锋,都是不遑多让,与那北魏的摄政王比,丝毫不差!
此等手段,自然不单单只是个守成之君。
逐鹿天下,有了先帝文治南楚国富民安,如今,也正该有这样一个君主,厉兵秣马,一统天下!
听着沈桓所说,赵劭听着微微抬了抬眸子,
“凌将军的意思,是偷袭?”
凌安颔首回道,
“禀陛下,山河谷地势险要,如今北魏戍军在西南驻扎,我们派精锐部队沉夜色而行,必然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劭看着面前的沙盘,手指划过几处,军旗划分,微微沉吟,道,
“从沙盘看来,若是山河谷从右侧埋下伏兵,会否让大军陷入两难境地?”
沙盘上来看,山河谷左侧临近河口,而右侧则是山隘,按理说,设伏并不容易,可一旦是能够设伏,必然会将南楚军队逼入两难境地。
可做事,又不能全看沙盘,还有结合实际情况,对于地形,他并不如沈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