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朝后,萧翊的幕僚劝他,“圣上不过是意图打消大皇子的顾虑,并非真心想立大皇子为太子,机不可失。趁着裴元齐不在,我们发动宫变正是时候。”
另一个幕僚就说:“大安也是恶狼,若是此时发动宫变,只怕他们会趁机攻进来。既然圣上已经答应立大皇子为太子,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萧翊坐在桌案旁,灌下去一大口茶,然后下定决心道:“裴元齐虽不在京城,郑武安还在这里,得想个法子把他支走。”
幕僚想出一计,“不一定非要支走他,只要证实他和大安人勾结,圣上自然不敢用他。”
夜晚,萧翊拿着密信入宫见圣上,“父皇,儿臣得到了郑武安和大安人勾结的证据,请父皇过目。”
“此去大安,儿臣怕郑武安心怀不轨,还望父皇多加提防此人。”
圣上接过伪造的信件,“翊儿从何处得来的这封信?”
萧翊面不改色,“父皇也知道,儿臣一向与郑家人不合,在郑武安府中设置了几个眼线,这便是他们偷出来给儿臣的。”
到底是信郑武安还是信萧翊,成了摆在圣上面前的难题。
良久,他按住密信,“来人,将郑武安押进大牢。”
大皇子满意而归,带着兵出了京城,埋伏在京城附近。
两日后,大太监找到了萧翊,“大皇子,老奴听闻,圣上已将郑武安放出来了,还意图立玄佑为皇太孙,让郑温平为少师。”
萧翊捏住手里的刀,像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狮子,一种因为众叛亲离而产生的愤怒,让他近乎失去了理智。若不是幕僚劝住他,他早就杀回了京城。
“大皇子,我们师出无名,你可要冷静。”
另一个幕僚说道:“怎会无名,郑武安通敌叛国,郑温平年岁不大,就蛊惑圣上封他为少师。这两个人不除,我大玄危也。”
大太监诧异极了,“这,恐怕没有说服力。”
幕僚说:“大皇子兵强马壮,谁敢置喙。只要除了这两个人,即便圣上不写封太子的诏书,大皇子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回城,”大皇子抽出了刀,“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