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有人晒太阳,郑温平下了马,跟一个老者搭话,“老人家,你可知道村里姓郑的人家都住在哪?”
老人的眼睛看的模糊,也不知面前的人穿着绸缎衣袍,贵气逼人,看不到他们身后还有侍卫。他原先就歪倒在墙角晒太阳,现在也没起身。“村里姓郑的不少,你们找的到底是哪家呀?”
郑武安态度和蔼,“老人家,我们寻的是郑秋云。”
这个老人歪头想不出来,倒是一个妇人推了下身旁的妇人,“那不是跟吴旭预备着定亲,结果吴旭和李员外家的小姐滚在一起的郑秋云吗?”
被推的妇人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多说,没看到人家有侍卫嘛。没想到,旁边的青年凑过来八卦,“我也听说了,她寻了短见。”
郑温平和郑武安心里着急,“劳烦各位,跟我兄弟二人说说,她住在何处?”
青年一看郑温平和郑武安穿着考究,谈吐不凡,自告奋勇道:“我带你们过去!”
“多谢了。”
青年把他们带到村子的东南角,“便是这家了。”
院门禁闭,里面却有声音,青年看两人疑惑,热心解释说:“李员外找人打他们,现在他们关着门,就是怕再有人来闹事。”
郑武安咬牙按住佩刀,“谁敢寻我阿姊的麻烦!”
郑温平给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稍安勿躁,且听阿姊怎么说。”
郑温平抬手放在门板上,想要敲门,但是有点近乡情怯的害怕,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阿姊了。
“武安,我的白发可明显?”
郑温平作为一国丞相,日夜操劳。原先只是两鬓斑白,现在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郑武安点头,“自是十分明显。”
郑温平向后退了一步,“武安,还是你来敲门吧。”
郑武安上前,伸手欲拍门,又迟疑道:“兄长,我脸上可有皱纹?”
郑温平如实道:“不甚明显。”
“那胡子可刮干净了。”
见郑温平点头,郑武安坚定了心,伸手拍门。
济州刺史听闻郑相和郑将军来了这里,他也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