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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
文攸宁纠结又惧怕,用力抓住身下的沙发皮,瞧见濮阳玤顿住脚步的颀长身形,她哆嗦了唇瓣,压抑嗓子里的悲伤,咬字沙哑地道:
“要回、你才最应该回!要用到血芝莲子救命的人,是我妈和我弟,给它们注射加速药液并不需要你亲自来,你教我…”
眼泪滚烫地锁在眼眶里,她无能闭上双眸垂下头,心痛到无以复加:她怎么就不想要他啊!她很想要,可她要不起——
她配不上他!
“…你还听不懂我意思!”
“我不、不要走!你别赶我走!”她尖锐地喊道,鼻音已经透出哭腔:她怕、这一走,她再也没机会了……
“答、答~”
濮阳玤顿住身形,空旷的室内,那两声细微的滴水音量,如雷击在濮阳玤心脏中——
他猛地返身大跨了一步,少顷在沙发前蹲下来,将平生最好的耐性都用在了眼前的小女人身上,暗哑轻问:
“我教你…你就什么都学吗?”
从他凑近过来时,文攸宁就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她撇开脸颊慌乱的擦拭流淌在脸上的泪水,短俏的及耳头发一滑半遮,倒是让她不用这般丢脸直视他了。
“说啊!”
然而,濮阳玤不如她意,扣住她脸蛋提高音量,如同低喝。
他白皙修长的指骨插入她耳侧,包裹着她细小的脸颊,指腹拭过她的泪渍,深邃的鹰目就抵在她眼前,近地俩人鼻尖轻晃一下,就能自然碰触到。
文攸宁仓皇地抬起煞白难堪的小脸儿,张嘴反射性地喊道:“学!”
她学还不行吗!不管——
“便是我要你,学着爱我?”
“……”她无助地望向他,咬住哆嗦着唇瓣。
“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