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瞥了他一眼，勾起冷厉的薄唇，讥笑道，“你知道交给帝上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听闻，游惑垂眸，紧握的双拳却出卖了他的紧张，他低吟道，“听说你们帝上喜欢男人……”

“不错。”秦究打断了他，看了眼游惑，玩味的眼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老头荒淫无度，整日以男倌取乐。你若是到他手中，不出几日就会被玩死。”

“所以，你就！”游惑猛地一抬头，想起自己昨晚的遭遇，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放心，他对你这种被玩过的不会感兴趣。不过，”秦究顿了顿，略微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不想把你交给他。”

“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游惑大为不解，手指紧紧攥着被子。身体的屈辱不算什么，按照秦究的话来说，这反而是救了他。可……这、这算什么救？

秦究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昨晚很可爱……”秦究想起昨晚的事，禁不住偷笑，虽然有点抱歉但也确实享受了一番。他不想强迫游惑，只是他喝了酒以后表情真的太可爱了。情难自抑间，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游惑的脸刷地红了，表情冷漠地撇过头，一句话都不想说。昨晚的事，他也不想的，明明羞愤的要命，还要被当场调戏，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给你涂了药，那里应该不会太难受。”

秦究担忧地看着游惑的脸色，他慢慢挪上前，本想轻轻安慰一下这位身心俱疲的小皇子，却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脆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

清晨安静的室内，这道突兀的“啪”格外刺耳。

一巴掌下去，俊朗的面容上立刻印出五道红色的指印，这道耳光愣是让秦究呆滞了几秒。他从小出身世家，虽然长大后立有军功一直戍守在塞外，却也从未受过什么人的打骂。

游惑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刚才那一掌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性格很冷，做事也绝不留情面，即使秦究说的是真的，他也绝不会就这么原谅他对自己做的事。

“你……”秦究从那一巴掌中恢复过来后，强压着心底的怒火，直勾勾地盯着游惑，眼底的怒意油然而生。

“我还是那句话，要杀便杀。”

（四）

“好一个要杀便杀，”挨了这一巴掌的秦究，似乎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站起身，盯着游惑一副决然赴死的坚定目光，紧握着双拳，居高临下地看着游惑。

“我不会让你死了，你给我好好活着。”

秦究气急，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的屏风处，他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忘了喝粥，没放药。”

见秦究离开，游惑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静默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