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可以说,随朱兴德进京的人里,只有水生给了白玉兰保媒成功的机会。
水生后来娶了一位住在京郊村里、祖籍却是晋城的姑娘。
姑娘家就是地多,从外地搬迁到京郊,并没有什么亲属是做官的。
所以每次水生去岳父家,他岳父总是会乐呵呵的憨厚问道:“女婿啊,家里不懂做官的事,但你要是缺银钱想活动关系,你缺了就和爹讲,偶有。”
且这一家子还经常提醒自家女儿,过年过节要帮水生想着去信儿,要主动问问水生老家的爹娘和哥嫂要不要来这里过年。要是来,一定要将路上的事儿提前给打理好了,以防水生爹娘过惯苦日子,不舍得路上吃喝住宿花钱。
凡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水生岳父:“偶有。”
而六子直到这时还没有成亲呢,愣生生给自己塑造成了黄金单身汉的典范。
六子做了官却洁身自好,从不和高门子弟厮混,从不逛青楼,他下了职就回家帮诸位兄弟们带孩子,听胖娃娃们叫他伯伯或是叔叔,一身正气清白足足保留到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那年,敬惠公主下旨命六子做驸马。
六子扯着朱兴德的胳膊说:“大哥,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行的。你瞧她那副厉害样子,我会被她拿捏住。”
“不行,是指不敢,没有勇气,还是真的就不想要。”
“……”
朱兴德拍拍六子肩膀说:“没话可答,就说明你能行。二十六了,也该有个厉害的捏捏你了。”
然后六子和敬惠公主就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公主时常会被六子气的灭了灯笼,不准驸马进房。
每到这时,六子就会抱胸靠在窗前,悠悠说道:
“啧,真冷酷啊。
你忘了吗?
当年在白头山上,瞧你饿的那样,一脸脏兮兮的,吃完手里的鸡大腿还眼珠子紧盯我手里的鸡翅膀。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真能吃。
还有,公主,你干过什么事情不记得了?
咱们住山洞有天晚上,你冷的直往我怀里钻。你是不是觉得别人没看到,我也睡着了就不知道这事儿?你知道那麻袋片子,后来是谁给你盖的吗?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