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清晨温度凉爽。
早起的风从窗户缝隙挤进房间,卷了满室残留的旖旎又掉头离开。
梁夙年醒过来,还没有睁眼就发现怀里空了。
不习惯的空落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捞了一下,还是空的。
皱眉睁开眼,床上除了他,哪儿还有什么人?
揉揉困意未消的眉心,光着上身走出房间,肩膀上很深一个牙印,背后和的盲区明晃晃有好几处似猫抓一般的红痕。
暧昧里透着愤怒。
谢小年早就一只猫玩得无聊了。
听见开门声,扑通从沙发上跳下来翘着尾巴跑到他脚边蹭。
梁夙年顺手将他抱起走到客厅,看见本应该在他怀里犯懒睡觉的人此刻正盖着一张小毯子蜷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眉心舒展着,带着疲惫的倦色。
梁夙年想起昨晚睡下之前某人用哭哑的声音迷迷糊糊骂了他一句混蛋,悻悻摸摸鼻子,想起来今早不能舒舒服服抱着老婆在床上醒过来的原因了。
初夏最舒服的天气,不用开空调,阳台的窗户大开着,有徐徐的清风持续灌入,让室内的温度与室外的清晨保持一致。
凉爽到毛孔都张开了,但是梁夙年担心对睡着的人来说会有些冷,走过去在沙发前弯下腰小心翼翼靠近,想要把人抱回房间。
“喵呜~”
谢小年两只前爪耷在沙发上拖长嗓子奶声奶气地叫。
梁夙年对它做了个“嘘”的手势,回头一看,人已经醒了,半睁着眼睛迷迷瞪瞪看他。
身上穿着他的恤,宽大的领口盖不住身上布满的旖旎红痕。
梁夙年眼神软得化开。
温声道:“然然,抱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说着伸手过去,却被对方抵着掌心推开。
谢嘉然不给他抱,木着一张小脸自己坐起来,捞上小毯子和大白熊起身自己回了房间。
嘭地关上门,隔绝屋外人的视线。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