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廖手神志清醒之后,见韩大胆儿刀刺严本真,便要举枪还击,可程灵均胡乱开枪,阻住了他视线,等程灵均子弹打光,他再想开枪时,一个肥硕身影已经悄然扑上。
范统冲锋枪被老廖打坏,他就地翻滚躲避枪击,缩在一尊青铜翁仲像的脚边,刚才一阵混乱,众人却都忘了他的存在。
范统窜身上前,伸手一勾一带,便摔了老廖一个趔趄。老廖心中大怒,不待站稳身子,便即拧转身子,一腿扫向范统头颈。边看老廖头发花白,看起来年岁不小,可出手却迅捷凌厉,用的却也是唐手。
范统矮身避开,以擒拿手法抓住老廖脚踝,提起运力,将老廖摔出。老廖一个翻滚卸去力道,翻身扑上,只见寒光一闪,两柄铁尺朝范统刺来。
铁尺并非是尺子形状,而更像是三股钢叉,只不过中间一股两侧的两股长出不少。两侧叉头微微外曲,三股叉头都钝而无锋,下面则是手持的握柄。
古时候公门中人多用此器,可以用老格挡扭夺敌人兵器。明代时传入琉球国,后来日本并吞琉球,铁尺也传入日本,被称之为“十手”或“浪人叉”。
这铁尺头钝无锋,专门用来点击敌人穴道肌腱,用起来方便顺手,威力却并不小。
范统见寒光一闪,带要躲避,肩井却已经铁尺点中,登时手臂肩膀酸麻无力。
老廖露出一脸奸笑,见范统一招受挫,也不上前抢攻,反而转身要去帮严本真。范统哪容他逃走,身形一晃,已经栖近。
老廖反手铁尺刺出,不料范统一招缠丝擒拿手,手臂如灵蛇赛的,绕过铁尺已经拿住老廖肩头,用力一扭,铁尺立即脱手,范统伸手便接。
老廖拧身用另一柄铁齿朝范统面门刺来,范统只得松手闪避,老廖趁机一击扫腿横扫范统腰间。范统后撤一躲,老廖这一脚却正好踢中范统刚接住的铁尺。
铁尺脱手飞出,向后激射而出,两人不远处,正是扭打在一起的程灵均和黄袍老祖,铁尺劲急朝着二人飞去。
此时黄袍老祖刚挣脱程灵均的撕扯,一大块头发连着头皮,被程灵均一把扯下。黄袍老祖却势若疯虎,张着嘴,以满口利齿,再次朝着程灵均咽喉咬去。
他正要咬落,这飞来的铁尺,却不偏不倚,正撞中他牙齿,登时打落了四颗门牙,铁尺也叉中黄袍老祖上颚。
黄袍老祖仰面跌倒,但铁齿所叉不深,他却并未气绝。
程灵均见状,翻身而起,伸手出指朝着黄袍老祖双眼插落。
忽然,那断了一只后退,仍三足跳跃的黄鼠狼,窜身而起,张口咬住程灵均肩颈!
程灵均登时鲜血迸流,他狂怒不已,伸手揪住黄鼠狼,用力一扯,将黄鼠狼撤下。那黄鼠狼咬的极紧,程灵均这一扯,竟然连自己脖颈上一大块皮肉也一起扯掉,皮下血脉肌肉裸露,场面煞是骇人!
程灵均甩手将黄鼠狼重重摔在地上,又抬脚猛力彩落,只听一声嘶鸣,黄鼠狼被踩得骨断筋折,在地上不住哀嚎扭动。接着他飞起一脚将黄鼠狼踢到一旁,可自己脖颈上血流如注,脑中一阵昏晕。
程灵均即不管地上半死不活的黄袍老祖,也不管自己脖颈上伤口,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边蹒跚着朝大殿中央三角形青铜台走去,一边颤巍巍打开布包。
布包里赫然是三件古器之一的环叠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