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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当初b是从网吧比赛起来的,他就在大学城网吧跟老板参加比赛,每次都赢,然后用奖金养赛车。”

就是挺疯的一个人。

“那后来呢?”

“后来,”池宴有点儿惋惜,“他妈妈生病了,癌症,他就回来照顾妈妈了,也没闲钱玩赛车,就不玩了。”

大抵就是,青春荒唐,轻易散场。

草木枯黄又被春风吹起几度,他们那些恣意的年少时光到底还是被光阴埋葬。

林稚晚从前认识池宴,身边都是一群公子哥,他是富家少爷,永远带着一种沉浸在金银里的狂欢劲儿,没想到还有这样张狂的时光。

“其实你也见过他。”池宴又说。

林稚晚没听清,问:“什么?”

池宴踩了刹车,车子太老,刹车很紧,他力气没用对,车子往前冲了一下。

“到了。”他说。

墓园里,照旧沉寂。

门口有人卖花。

林稚晚挑了最鲜艳的一束。

他们在门卫那里登记,然后一步步朝深处走去。

这里林稚晚很少来,但却轻车熟路。

地上躺着一些树叶,枯黄,踩在脚下,沙沙作响。

直到脚步顿住,林稚晚将那束鲜艳的花放在妈妈墓碑前面。

“妈妈,”她蹲下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语气却不是从前那般苍凉,她说,“本该是前阵子就来的,可准备婚礼实在是太忙,希望您不要怨我。”

大抵是有池宴在身边,她对生死看淡了些,又对今生有了很多眷恋。

她说:“我现在生活很好,池宴很爱我,工作很顺利,池宴的妈妈对我也很好……就像您一样。”

“可是我还会半夜梦到你,还会很难过,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就好了。”

她声音很轻,类似于喃喃自语。

池宴站在一旁,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