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林稚晚说。
池宴却说:“会有的。”
“比如呢?”她反问。
那天的阳光晒在小镇街道上,那家旅馆改成文学博物馆,大片的亮光从落地窗前反射,映在他的眼睛里。
池宴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店内摆放的柏拉图雕塑,声音低缓,如在山谷中拉响大提琴,他说:“对永恒的伴侣具有绝对偏好的浪漫主义。”
浪漫不是永恒,伴侣才是。
佛罗伦萨风情、艺术,浪漫摇曳其中,而林稚晚什么都看不到了,心甘情愿溺毙在池宴的眼睛里。
傍晚时分,他们驱车至山顶。
暖风徐徐吹来,天空中太阳缓缓下坠,世界一片昏黄。
他们俯瞰山下林立的广场,无数希腊神明矗立、静默地眺望。
“你信神佛么,”林稚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这么问,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傻,失笑道,“你怎么可能信。”
池宴点燃了一支烟,袅袅青烟缭绕在指尖,他声音也飘飘然:“我可是为你牵过风马旗。”
祈求诸佛予她福泽。
“那你信咯。”
池宴又指了指山下,语气里没有半点尊敬和虔诚,反倒是异教徒争执:“信他们?这些神搞强/奸,当小三,争权位,三观不正。”
林稚晚:“……”
您这不着四六的生长轨迹还嘲笑起希腊神明来了?
下一秒,他又笑了声,趁她不注意,捏住她的腰身,俯身印下一吻。
他唇齿间还有烟草的清冽,吻得暴烈又绵长。
他说:“老子信自己。”
“我从未祈求神明将你带回我身边,只要你在,我就会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朝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