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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林稚晚说。

池宴却说:“会有的。”

“比如呢?”她反问。

那天的阳光晒在小镇街道上,那家旅馆改成文学博物馆,大片的亮光从落地窗前反射,映在他的眼睛里。

池宴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店内摆放的柏拉图雕塑,声音低缓,如在山谷中拉响大提琴,他说:“对永恒的伴侣具有绝对偏好的浪漫主义。”

浪漫不是永恒,伴侣才是。

佛罗伦萨风情、艺术,浪漫摇曳其中,而林稚晚什么都看不到了,心甘情愿溺毙在池宴的眼睛里。

傍晚时分,他们驱车至山顶。

暖风徐徐吹来,天空中太阳缓缓下坠,世界一片昏黄。

他们俯瞰山下林立的广场,无数希腊神明矗立、静默地眺望。

“你信神佛么,”林稚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这么问,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傻,失笑道,“你怎么可能信。”

池宴点燃了一支烟,袅袅青烟缭绕在指尖,他声音也飘飘然:“我可是为你牵过风马旗。”

祈求诸佛予她福泽。

“那你信咯。”

池宴又指了指山下,语气里没有半点尊敬和虔诚,反倒是异教徒争执:“信他们?这些神搞强/奸,当小三,争权位,三观不正。”

林稚晚:“……”

您这不着四六的生长轨迹还嘲笑起希腊神明来了?

下一秒,他又笑了声,趁她不注意,捏住她的腰身,俯身印下一吻。

他唇齿间还有烟草的清冽,吻得暴烈又绵长。

他说:“老子信自己。”

“我从未祈求神明将你带回我身边,只要你在,我就会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朝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