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思显得有些烦躁。
“有没有觉得特别烦躁想撕东西的时候?”
“没有…”
“那就好。”方医生说:“看来,你的症状是有所好转了。”
陈思微张着嘴,对着梳妆镜画眉,她懒得搭理方医生的自言自语。
陈思是个对人际关系十分淡薄冷漠的人,方医生这种探入式的关心让她很不习惯
方洋问过陈思的状况后,开启话痨聊天模式:“哎,和你说件事儿。我前几天有一个学生,她跟我说他认识一个医馆老板,那个老板挺神秘的。”
“你是个医生,还兼职做老师?”
“这有什么,现在不对口的兼职多了去了。”
“呵呵。”
方洋还在说着“方洋,我要睡了。”
“那你早些休息,明天一定要来我这儿,我得确认你的状态。不然你妈问起,我没法交代。”
“知道了。”她稍稍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装好相机和镜头,蹬上高跟鞋出门了。
这通电话丝毫没影响陈思的心情。
看到繁华都市万家灯火,吹着初夏微凉又燥热的晚风,陈思觉得风把她浑身都吹燃了。
突然间,陈思厌烦死了人与人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思开车在深夜的都市里转了几个小时,漫无目的,像是忘了回家的路。
深夜的风涌进车窗,荒芜,冰凉。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又有些急躁了。
她看见远方的黑夜里有一抹淡淡的金色,像通往天空的一道门。
渐渐靠近才看清,那是一块宣传牌,分成三纵条,碧蓝天,金戈壁,胡杨林,绿草原,白雪山,湛蓝湖,成群的动物在奔跑,一望无际。
如果能在这种地方住上一生,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