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一起在热带雨林里骑大象。
也会裹着羽绒服缩在帐篷里等待芬兰上空的极光。
甚至那晚遭遇了当地人饲养的狼狗群的袭击,两人倒是不怕,互相协作勇敢出击,最终等来了当地人的救援。
冰天雪地里,他们肩并肩躺着,看那天空终于出现的极光。
美得不似人间之景,恍惚间竟能让人生出些许虚幻的感觉,仿佛传说中的永恒仅在咫尺。
“我的经历有点复杂。”江晓语口中吐出白气,缓缓说道。
“我也一样。”谢知言接口,“甚至还有点玄幻。”
“我也一样。”
两人转过脸看着对方,突然相视而笑。
不知道是谁主动,又或者是同时,他们二人向着对方靠近,直到唇齿相接,气温很低,他们甚至感觉不到彼此嘴唇的温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内心火热的交缠。
如同深夜中彼此温暖的兽类,用只有对方才懂的语言诉说着一切心酸甘甜。
好像禹禹独行了千百年,终于找到了同伴。
从此路上再无冰霜风雪,所到之处皆是春。
这世间有许多孤寂的灵魂,在热闹喧哗的时候惶惶然不知归处,又要强装合群的欢欣雀跃,仿佛袒露内心是一种羞耻。既暴露了脆弱又得不到满足,只好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做出看破一切的架势。
他们或许终其一生都找不到那个同伴,也或许幸运的能够找到。
这些又有谁说得准呢,好在谢知言是那个幸运的,江晓语亦是。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不用再走下去了。我们回家。”
“嗯,回家。”
要经过多少波折艰难才能磨练出成熟的七窍玲珑肝,有的人在途中便投降认输放弃,有的人咬牙走过但碍于天资有限无法成功,而有的人一腔孤勇,置之死地而后生,哪怕身陷绝境也冷静机智挣出一线生机,并且矢志不渝的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