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这万花筒可有些沉。对了,你抱得动吗?”
谢子安适时地伸出手来帮扶孙子:“丰儿,没事,爷爷替你扶着!”
谢尚……
“呦,是有点沉!”谢子安似天下所有的好脾气爷爷一样跟孙子谈心:“怎么会这么沉呢?”
谢
谢丰下意识地学道:“沉呢?”
“爷爷帮你看看啊!”
谢丰又学:“看!”
由此没说三句话,这万花筒就到了谢子安手里。
谢知道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觉扶额:他这糟心儿子,都年近半百,封伯爵了,却还算计孙子的玩具玩。
尚儿媳妇还在旁边站着呢,也不怕丢人!
大大咧咧的红枣哪里能想到她道貌岸然的伯爵公公会骗她儿子的万花筒给自己玩。她的心思全在丈夫、公公和儿子念叨的“沉”字上。
“这个万花筒,”红枣跟众人解释:“因为一时找不到合手的材料,就用了两个玻璃杯,确实有点沉。等过了年,我叫张乙去颜神镇订制些薄玻璃片来再重做!”
颜神镇隶属山东,自古以来都盛产玻璃。谢子安一听就凝了神,问道:“你知道颜神镇?”
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做穿衣镜这件事不同于做营养钵,完全是个人私事,而且有臭美的嫌疑,红枣不想在出成果前叫人知道,便不肯直言,只告诉道:“这还是先前做暖棚的时候,媳妇看玻璃透明透光,想着但能做些跟窗户纸一样平板形状的玻璃安窗户或者屋顶上就好了,不仅能挡风防雨,而且阳光照得进屋,所以便叫张乙给打听着这玻璃杯是哪里的出产,然后就打听到了颜神镇!”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子安急切问道:“这玻璃当窗户纸的事现在咋样了?”
若是成了,那他明年铺设诚意伯府时就能用了。
到时,呵,玻璃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