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知道吉普莉尔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地阶与灵阶并没有什么区别。

灵阶与地阶的区别，也只在于能否连接到虚空的泛时间而已。

以最简单的阿赖耶态或者神来举例，这些灵阶的生物同样具备蜷缩时间和穿梭时间轴的能力。

但从世界外的角度看，不管他们穿梭了多少次时间改变了多少次过去，他们最终都会有一个改变多次后不想再改变的世界铺展开来。

在泛时间的角度看，这幅最终定型的画卷会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画卷内的灵阶们安分守己，每一个时间点的思维活动都是已知的已经发生过的。

也就是“宿命”的概念，也就是命运论中的你看到命运，你改变未来，但也许你改变后的那个未来才是最终的命运。

就像《从零》里的莱月昂同学，他改变了无数次过去后得到了一个幸福的未来，可对于读者对于观众来说，世界的未来依然是固定的确定的宿命的。

如果林洛去观察从零的世界，那么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这个所有人都幸福的未来。

从泛时间的角度看，世界的时间是铺展的画卷，那么这个画卷在世界形成之初就进行了一次铺展。

在这个最初的铺展中，神们看着未来改变现在，在混乱的命运中艰难求存求道，甚至成为灵阶穿梭过去横跨时间。

祂们对过去对现在的改写使得世界的画卷在不断改变，但最终，世界的画卷依然会铺展完成。

这个时候，世界就定型了。

在泛时间的“时间”流逝中世界的画卷一动不动，“穿越者”的到来会让世界的画卷变动一下，但最终还是会静止下来。

唯一能让世界画卷不断变动的……只有地阶。

地阶连接着泛世界的“时间”，但是除此外，地阶与灵阶并没有什么不同。

地阶进入世界后，静止的画卷变动时，世界内的灵阶们就也会再次的活跃起来。

神们该看到未来的依然在看到未来，在时间尽头成为了灵阶的依然在亘古不灭。

祂们将有能力与进入世界的地阶一战，就像神灵谪落凡间，凡人们就有了弑神的可能。

虽然这很难。

但已经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