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准的可能是朱太太跟她讲起的,说那天温常世发了挺大的脾气,然后就把喻霁带走了。朱白露或许知道更多内情,但据朱太太说,朱白露对她爸妈也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
岑慧珊知道,在邵英禄心里,喻霁是最特别的。不论她培养多少个优秀的儿女,喻霁都不同。但她争都不争。反正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她一个渔家女出身,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耐心等待那么些年,不也耗得喻幼怡病死后,做成了邵英禄的太太么。
且喻霁一个男的,没名没分跟着温常世住到茂市,邵英禄背后都快被人给笑死了,再红的朱砂痣也得变成蚊子血。
岑慧珊躲在柱子后面探头去看。
她大半辈子没做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心里也有点忐忑,不过为了好向她老公打小报告,传递一手消息,不光彩就不光彩吧。
她见着喻霁往前走了没几步,b座门口有几个人也走了出来。
岑慧珊细细一看,辨认出来,为首的一个是温常世,一个是茂市新上任的财务部长。
两人的秘书都撑开了伞,为他们遮着雨。温常世拄着一根拐杖,他一看到喻霁,便把拐杖给了秘书,拿过秘书手里的伞,匆匆往喻霁的方向走过来。
看温常世的走路姿势,伤好得差不离了。
温常世走到喻霁面前,给他遮住了雨,低头对他说:“又没带伞,走出来干什么。”
“小雨而已。”喻霁不在乎地说。
“小雨也躲着,”温常世道,“上次是谁淋雨感冒?”
b座门口的部长一行人也走了出来。
岑慧珊看见温常世一手撑伞,一手捉住了喻霁的手,转头十分自然地对部长介绍喻霁。
部长刚来茂市,没人跟他说起,不明情况,便问温常世:“这位是令弟?”
“爱人。”温常世言简意赅地说。
岑慧珊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在大宅的客厅里等到凌晨,才等到邵英禄醉醺醺地回来。
她刚开口说自己白天的见闻,邵英禄听见温常世的名字,脸色就冷了,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封请柬,扔在沙发上。
岑慧珊看了邵英禄几眼,小心翼翼拿过来,翻开请柬,手也顿住了。
上头写喻霁和温常世下月在宜市办婚礼,邀请邵英禄出席。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