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养尊处优,身居高位,论稳重确实是比其他人强一些。
况且在这种时候,哭喊求饶又能怎样,没有人会因此得到释放,还不如省省力气。
荣保之所以还能气定神闲的端坐在牢房里,自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快出来。”
两名带刀侍卫从外面进来,将荣保从牢房里面带了出来。
因为荣保身上镣铐加身,走的缓慢,两边的侍卫也没有给他面子,伸手将其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皇上坐在主位上,手边放着一块惊堂木,还有一本书写着荣保他们在江南所犯下罪行的折子。
看向荣保的眼神无悲无喜,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罪臣索绰伦荣保给皇上请安,恭请皇上圣安。”
“你心里应该也清楚,你所做的事情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过往的君臣情谊也在你贪得无厌的鱼肉百姓中被消磨殆尽了。
这是爱新觉罗的天下,他们是朕的江山百姓,不是你索绰伦荣保的。
好好的江南富饶之地,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万死难辞其咎。”
荣保听着皇上的怒骂,每说一句,身子便更低一分。
直到皇上停下来,他才眼眶通红的抬起头来。
“奴才有负皇上圣恩,还请皇上责罚。
万望皇上保重龙体,惊扰皇上圣驾,奴才心中实在难安。”
若是没有横在中间的无辜百姓的鲜血,端看这一幕,哪里能看出来跪着的迟暮老人是手握江南财政,一手遮天的人物。
“保重龙体?有你们这些将手伸向百姓的父母官,朕如何能保重龙体。
你看看,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说着,皇上愤怒的将手边的那封折子冲着荣保砸了过去,扔到了他的身上。
荣保颤抖着干枯的手,将折子打开,上下扫读里面所写的罪行。
包括他在江南这边的盐运走私之事,也被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