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殷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论如何,他都没说大话,折磨人的手段确实层出不穷,叫人生不如死在这里比吃饭睡觉还容易。
老虎凳、辣椒油、盐撒伤口、针扎指缝,刀割棒打……变着花样的用在我身上。
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但越痛苦,我就越沉默,因为不管是让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晓得孩子们的下落,还是编出个地点让他去查证,我的下场,都是兔死狗烹!
尽管硬撑下去,也不过是死的晚点罢了,但至少能为那些孩子们多争取点逃亡时间……
这一日,唐殷又没能撬开我的嘴,气得冷哼一声回到座椅上。
我挣扎着用被缝了一半嘴缝说:“你、你最好放了我,王知州的孩子,在我手上,我不回去,他就会死!到时候就是你间接害死了王知州的儿子,他绝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手下都像听见最好笑的笑话,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唐殷也讥讽的勾起了嘴角,端起茶杯吹了吹,道:“你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且罢,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
“这上面,是西厂。”
西厂……
我心底一沉。
难怪这里囚禁着那么多妃子,西厂就是专门替皇帝处理宫中事宜之处,
也难怪我听这唐殷讲话尖声细嗓的,因为他是个内官,而且听这口气,八成就是内务总管!
内官不等于太监,太监要净身,内官不用;但为了防止内官任人唯亲、沾染后宫,所以上任前,还是会被御医配药服下,致使终身无法行房。
王知州官居正三品,内务总管不过从三品,还要低一级。可要轮到在朝中的影响力和实权,在唐殷面前恐怕屁都不是,怪不得唐殷根本不拿我的要挟当回事。
我不由得为姐夫感到悲愤:“原以为你屈于王知州的淫威,才背叛了张先生。但既然你根本不怕王知州,为何还要这么做!?”
唐殷笑得更讥讽了,淡淡道:“你知道张瑜是怎么死的么?青州郡里那些个蠢衙役,可没有那么好的凌迟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