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比我预想的仁慈点,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抹杀了这个人生污点呢。
这一日,我们刚吃完早茶准备回府,我便心生不妙道:“殷郎,你怎得擦手不止,沾到什么了吗?”
唐殷动作一顿,眼里已经满是厌恶:“嗯,是血。”
“今天又杀了三十几个,真不知这些贱妇突然都怎么了,是以前太纵容她们了?应该把她们跟家禽一起关进笼子里,她们才知道自己该有的地位在哪里。”
我直感到恶心。
我的姐姐,是立志为全天下妇女谋权之人。
而我的夫君,是全天下妇女最害怕的刽子手。
突然,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居然闯进了我们的马车,后头还有个操着柴刀的粗犷男子在追砍。
下人惊怒:“你们找死吗?唐大人的座驾也敢惊扰!”
谁知那男的听说是唐大人,不害怕反倒兴奋起来。
“唐大人,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啊!这贱妇水性杨花红杏出墙,草民遵行国法成全她的贞洁,她竟然还敢逃!草民一家的脸都给这贱人丢尽了!”
妇女狼狈不堪的疯狂摇头:“没有!民女只不过是上马车时不慎搭了下马夫的肩膀,夫君他便醋意横生要砍了民女双手,民女冤枉!”
唐殷一直似笑非笑的,突然问我怎么看?
我想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妾身怎么看并不重要,因为夫君一定会公正严明的处理此事。”
唐毅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很欣赏我这份顺从和得体。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么?”唐殷拧着妇女的下巴自言自语:“因为,她没有权利,也就什么都没有,连对错都没有。”
“那,何谓权也?”
在我浑身僵硬的沉默中,唐殷冷笑着将妇人推下马车。
妇人被那男人一刀砍断双手,血溅街头,刚疼得叫出来,就立马又被撕着头发不知扯到哪加害了。
唐殷笑了笑,这才兴意阑珊的合上帘子,道:“权力,就是给手底下人想要的,然后让他们,为你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