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穿黑色直裾长袍拖地,头戴白色冠巾,冠巾偏大,不但盖住了整个脑袋还紧紧地盖住了双目。
虽然打扮上像读书人,可他们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是读书人,只见这些人双手捧着书籍死死按在自己的脸上,一只手从他们的腹部伸出,快速地在铺在地面的竹简上记录着什么。
而且更诡异的是,时不时地,一些手脚还有脑袋从黑袍里面闪进闪出,就如同那巨柱上造字那人一样。
在这昏暗的环境下看到如此一幕,这顿时让诸葛渊头皮发麻。
如果只是多出来的手脚或者脑袋,诸葛渊并不会害怕,但是它很显然不是那种自然生长出来的手脚,它们是那种很怪的晃动,并且时隐时现。
诸葛渊撇开眼睛,看向一旁的李锦书,结果发现对方脸上居然没有半点慌张。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走了几下,示意诸葛渊赶紧溜之大吉。
看了一眼那些用书盖面的怪人,诸葛渊表情复杂地缓缓往前挪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层层叠叠的书障渐渐地掩盖那些黑袍人影,渐渐地掩盖住了烛光,最后渐渐的那种诵读声也在逐渐变小。
最终伴随着细小的喀嚓一声,一扇偏门被打开,屋外翠绿的景色以及虫鸣声隔绝了屋内的一切。
“哈哈,咱们过来了。”李锦书对着诸葛渊的肩膀来上一拳,脸上很是高兴。“过了这介子斋,接下来就简单了,咱们走。”
李锦书刚走两步,却诧异地发现身后没动静,他扭头一看,那姓诸葛的少年此刻正在表情凝重地站在门前没有动弹。
“走啊,诸葛小弟,愣着干什么?”
听到李锦书的话,诸葛渊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李前辈,您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说着他疑虑地瞥了身后那木门一眼。
“无妨无妨,你问。”
“方才他们是在干什么?为何如此之怪呢?如果不问清楚,我实在不知是否要入这明轮堂。”
虽然说是夫子来这地方的没有错的,可夫子没料到的事情多了,也没有料到他的好友早就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天知道这明轮堂到底发生了多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