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里空气稀薄,弥漫着拥挤灼热的黏意近乎凝滞。
接下来完全应证了许初年的期盼,沫沫俯身来解他的长袍,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拆开盘扣不再艰难。
一抹橘光洇着狭小的床帐内,静悄悄的,苏南沫专心剥着身下红透的“花”儿,越剥越虚,面颊红了红,羞恼地粗鲁扯下床帐,一低头,昏暗里那双浸水的眸痴痴追寻着她,只有面对她,才会出现鲜活的,疯涌成癫的欲求,搅开深处的红。
苏南沫手里沁着汗,后背一片发热,顶着那道异于平常稠腻的视线,抽出腰间的皮带,就把他双手一缚。
手腕密紧相挤,紧的程度是他挣脱不开的,许初年惊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沫沫?”却乖顺的并不挣扎,两手就被固定在头顶,衣襟间的颈项微微绷紧起来。
终于,听见她唤:“阿年,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的瞳一抽,汗水粘糊地浸过衣衫濡着床被,电光火石的,又一瞬汹汹焚上燥热,急速渗出的水汽粘着睫毛濡乱不清,猜到这个反应是什么,不敢相信地晃下头,勉强盯准身前的娇小,干裂的唇嗫嚅:“……你,带了药?”
苏南沫不想答话,钳住他下巴一径攫取,目的显而易见。
薄唇先开始躲闪着想控诉,一触到她的味道,仅存的理智比不上排山倒海一样的执恋,顷刻软烂崩塌。
沫沫……沫沫……
苏南沫压得极费力,真怕被大毛团翻身反攻。
“嗯……”一声喘吟,身下的人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陡然细细地打颤,拼劲躲开她呼吸几口,试图冷静:“沫沫……”含着浓郁哭腔,满晃着委屈,作无数裹着棉花的小箭来戳她,眸底坚定深不见底,喘着道:“不能生孩子,不能让任何人夺走沫沫。”
舔走他唇上的水亮,苏南沫闻言低笑了一声,佯装轻佻地捏住他下巴,活是古代里来花天酒地的小少爷,嗓音微哑:“可是怎么办,我的大毛团子,你现在没有选择呀。”
说着,学他拿牙齿咬出痕迹,再得意地舔描,探入口腔,引得正委屈的人忿忿地一口含进来反咬,胸膛隐隐地哆嗦。
不过几分钟,床帐里惊起紊乱的哀求。
“不……真的不行……去包里拿……”
容不得他拒绝,老木床榻前后摇晃起来,偶尔帐子扬拂的缝隙泄露出半点侧颜,喉结抽颤,那额上满是汗,熏着薄绯鲜艳欲滴,音色柔磁的求着,一声接着一声,直要人的命:“宝宝……你听话……求你……”呜咽没了形状,可怜兮兮,吃力地抽着气音:“不行……不能要孩子……”后面的话又被她吞吃。
满室里雨声未歇,床幔上绣着重瓣的花枝,在灯下一颤一颤地粼粼曳动,似乎永无尽头。
到了早晨,窗外晨雾霭霭。
许初年睡得正沉,半梦间眼皮痒痒的,慢慢地痒意挪到下巴,他眉棱动了一动,惺忪转醒,怀抱着的女孩笑容正甜美,露出小白牙,在他满是牙印的侧颚咬了咬,张牙舞爪的得意,捏着他脸,淘气的用怜爱的口吻轻轻说:“昨天可辛苦阿年了,一会给你好好的按摩下好不好?”
沉默地对视几秒,许初年垂眸,手臂箍紧了,但不会勒疼她,紧紧压住她发顶不愿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