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黄芪怎么都没想到皇帝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侮辱人,别说她,就是朝歌皇后活着,也断不能和秦梓柏勾结啊。她再傻,也知道秦氏气运不足,李氏气数未尽。
皇帝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也没去碰她,很安静,只是面目依然有些狞意。
黄芪怒火中烧,哪里管得着皇帝如何,继续骂道:“妈个……”此处省略几十字不良话语,“本宫的依靠是自己,从来都是!你能叫本宫颜面尽失,本宫也要你名誉扫地而已,本宫还能和秦梓柏如何,往他退朝后呆的宫殿附近转一圈,保证风言风语马上能满天飞,还要咋的!”
皇帝脸色微霁,“你就扯吧,你不依靠定国公?不依靠周朝森?”
黄芪语气笃定地说:“你懂什么叫亲情人伦吗?我和他们的关系不是谁依靠谁,而是骨肉亲情,手足情深,互相扶持,砥砺前行!”
皇帝平静无波的目光忽然泛起波澜,因她说的,他都不曾拥有……不对,有过,母妃尚在生时……一切都很美好,后来……破碎了。
他知道父皇很爱他,但父皇因为母妃逝世的缘故,连见他一面都惶恐。
黄芪因盯着皇帝的脸说话,把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捕捉得一清二楚,眼看山雨欲来之势,连忙想逃,却被皇帝轻易而举捉住,扯进怀里。
这回誓不委屈!
黄芪抬起右腿打算跺皇帝的脚丫子,好乘机逃跑,皇帝却把头埋在她颈窝,凉凉的水珠沿着湿漉漉的头发滑进她衣襟……
“周朝歌。”皇帝突然低声唤道。
“什么?”
“不要背叛我。”
“啊?”黄芪用力推开皇帝,他遵从她的意愿,在她推的时候松开手。
两人成功拉开距离。
“很难吗?你没信心!”皇帝目光炯炯,弯腰注视着黄芪,想在她明眸中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黄芪觉得自己忍无可忍,粗话再次劈头盖脸而出,一通解气后才好好措辞:“我定国公府,”她捂着自己胸口,动作优雅而利落,“我周朝歌,向来说一不二,别是有些小人,一心想着权位和所谓的江山永固,诸杀功臣就好。”
诸杀功臣,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却是帝皇最忌讳提起的事。
黄芪把这话说出来,本来犯忌,幸好皇帝是李景辰,若是其它人,也会把自己置身危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