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昭容神情黯淡,不反驳不辩解。
河安心里有气,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寒声道:“与人谋事时,你一定要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背景。你与皇后相争,无异以卵击石,这下子可好了,赵妃一箭双雕,既利用你令皇后怄心,又打击了你,往后你想出头怕是很难上加难。而赵妃,因为即将祭庙之故,皇后暂时不会找她麻烦,久而久之怕是不了了之。你也别想报复,不然怕你再给赵妃拉坑里面爬不出来。”
“并不是每回,本宫都能救你!”
河安猛一拂袖,盯着邓昭容,想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会给什么回应,是否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邓昭容控制不住情绪,哭道:“我就没想要出头,不过看刘昭媛可怜,想帮她而已。”
河安冷笑,看着她的眼神跟看个死人没什么区别,“真是可悲,本宫今日话到此处,你长点心,且放长双眼看看后事如何。”
邓昭容不知宫中奥秘,也不解国事,很难理解河安话里的意思,总之她错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令赵妃有机可乘,而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谢谢殿下提点,受教了。”她口气软下来,像平时那样,好似棉花一样。
河安凑近邓昭容,觉得她模样还是很可人的,嗓音也好,软糯动听,若在青春年少时即舍弃真是浪费了。
她虽然已经忘记甄妃娘娘的样子,可她的神韵大致还有些印象——柔情似水般的女子,加上绝世美貌,难怪父皇念念不忘。
此时,皇后的模样突然窜进河安脑海,她目光微闪,眯眼低声道:“你应该拿软棉棉的态度去对皇后,她太刚强了,有时候拿软棉的人没办法。倔强的性子能让你安身立命么?自尊能让你翻身么?不能的。若接近不了皇后,就接近皇上啊,陆昭仪为什么输,还不是太过自负,给皇后钻了空子。”
最好,太后与皇后鹬蚌相争,她坐渔人之利,最后皇位会花落谁家呢?
其实她已经在赌,无论输赢,不悔。
邓昭容脸如火烧,羞愧难当,有口难言。
河安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太多,不再多言,施施然离开,前去找扶风。
在河安离开后,王友连忙催促青葙走,邓昭容却慌忙把自己左手的碧玉镯子和右手的两个镂空金镯子一并摘下,送到王友跟前。
“王公公,一点薄祀,万望你别嫌弃。”邓昭容急道,希望王友能收下,眼巴巴瞅着她,连身份都放下了。
王友也想收,想把主子打赏的物什往家里寄,可他哪里敢收邓昭容的礼,连忙后退三尺,躬身道:“昭容有心,小的不敢收。就,就当没看过,小的也不会告诉皇后娘娘。”
邓昭容确实没了主意,泣道:“青葙还小,二十杖结结实实打下去哪里吃得消,求公公高抬贵手,你若不说,皇后她不知道,她没有找人监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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