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听了软语,心肠便软,可他不敢久留,“既然昭容有心,就马上放小的带青葙姑娘去宗人府领罚,免得耽误时辰惹皇后娘娘不满,再加重刑罚。”
邓昭容含泪送青葙出门口,“你忍住,一定要忍住,本主一定会备好良药治好你的伤。”
青葙磕了个响头,随王友去宗人府。
黄芪回到坤和宫,百无聊赖。人越闲想的东西越多,觉得系统大人安排的剧情进展太慢,事实上,她来了书中世界也没多久,可古代不像现代有各种消遣,她感到无聊也在情理之中。
做学问吧,不然有什么可玩的?
黄芪去了书房,让随侍的香芙把一副前朝山水大师画的水墨微雨荷花图用架子立于中央,再调墨临摹。
香芙心里很忐忑,一直紧绷着情绪,小心翼翼地侍候笔墨,偏偏就是过于小心反而弄巧成拙,把宿墨倒了,用现研的墨给黄芪。
“如果要用现研的墨,直接用便是,何需把宿墨洗掉?既然东西留着不清理,自然有妙用,明白没?”黄芪虽然不是大师,但要注意的地方都略懂,怕香芙不懂,也不说作画之事,只说墨。
香芙慌忙告罪:“娘娘,婢子……”
她惊慌地望着黄芪,不知怎么解释。
黄芪莫名其妙,“本宫怎么着你了,那么怕?”
香芙连忙摇头,“没有,娘娘很好,是婢子办事不力,很是愧疚,所以心神不定,婢子会注意了。”
黄芪原本是有些生气,认为自己的人办事不力,但去到邓昭容院子,看到河安也在时,马上理解他们的难处。试问河安在宫中的地位,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与其正面交锋,因而对王友、香芙二人,根本没有责备之心。
黄芪看着香芙,认真地说:“与其惶惶不安,不如先行请罪,不过你们何罪之有。”
主子英明豁达,是下人之福。
香芙松了口大气,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不过刚才别说认错,连面对黄芪的勇气她也没有,福身道:“听娘娘一席话,马上茅塞顿开,婢子受教。”
“很好。本宫不怕你们做得强差人意,只怕你们不用心学。”
说完,黄芪执起狼毫,因其实是个新手,即便系统大人给她在才艺方面开了挂,也需认真地按照原画结构,在宣纸上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