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不冷不热的一个哼字……
房间里只剩五人。
大理寺卿陈天官示意知书知画换取些热水,于是房间里便剩下三人。
心知九殿下与陈天官接下来要说些隐秘的内容,颇有自知之明秋塘刀从不离身的顾长亭便欲退走,却被苏寒山唤了住。
他自然是信任顾长亭的。
而且他们要讨论的内容,也并无不可告人言。
陈天官率先打破房间沉默说道:“殿下认为柳晓峰的话有几分可信?”
苏寒山认真沉吟稍许,而后说道:“我还是觉得,柳晓峰没有加害我的理由。原因很简单,我若死在烟雨山庄,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肾虚出汗的陈天官抹汗点了点头:“从手法来看,今夜下毒与北归路上遭遇的刺杀,也明显不是同种风格。”
“殿下北归遭遇的种种杀劫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经过幕后者精心推演计算,虽说不至于毫无破绽无迹可寻,却也不像今夜这般……”
陈天官顿了顿,重新组织词汇接着说道:“这般错漏百出,或者说明显。”
苏寒山下了床榻。
顾长亭与陈天官左右搀扶。
苏寒山示意无碍,所中之毒已解,不过是包扎的手背余有些许疼痛,这般被当做重患对待,还真有些别扭。
他单手理了理青衫,松了口气。
“走,去见见那位柳念念姑娘。”
……
柳晓峰并未退远。
离开房间后,便独自一人撑着伞站在院落。倒不是想偷听些什么,在这种环境里,他能听到的事实上只有喧哗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