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被兜困住,几乎是在同时,近二十柄长刀狠狠的砍了过来。
“铮!”
一声金铁交击响彻,大脑有一瞬放空的刘从温,只觉眼前有身影闪过,然后护在了他的身前。
长刀逼迫,却是砍在了背上的长剑,大朱吾皇的身形微微一沉,而后看向刘从温,“冲出去。”
话毕,大朱吾皇背身一剑,将密而厚的网层挑开了一道口子,纷扰剑舞随之从剑刃透出,将密网绞个粉碎。
看着眼前那个仿佛不知恐惧,不知疲倦的身形,刘从温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替他分担或者为他扛下一些只独自承受的苦难。
以刀拄地起身,刘从温再次提刀站在了他的身侧。
两人并肩,纵使前方是无穷无尽的斗笠身形。
被剑舞绞碎的尸体混合着粘稠的鲜血落入脚下,激起层层涟漪。
积水逐渐由浑浊变得血红,同时颜色仍在加深。
山雨仍旧不停的下,雨水沿着斗笠滑落,滴落在脚下,荡起一抹血色的水花。
纵使人数再多,两道身形却依旧坚定的朝着前方推进,围拢上来的人皆成为他们身后血河中的一员。
这样的情形,直到一束带着古怪芒色的光束,毫无征兆的击中大朱吾皇侧身时,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停滞了片刻,大朱吾皇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一缕鲜血随之顺着他的嘴角汩汩流出。
身侧的刘从温一刀逼退冲上来的蓑衣人,发疯似的将大朱吾皇从血水中捞起。
“你怎么样了?千万别吓我,你那么厉害……”刘从温手足无措的摇晃着怀中的身形。
大朱吾皇微微张开嘴,气若游丝的说“疼。”
在他的左肋处,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兀自流出鲜血。
随着气血的流逝,原本在体内沉寂的规则之力也在体内肆虐了起来。
刘从温慌乱的用手捂住创口,“不疼了,不疼了,马上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刘从温直接搀起大朱吾皇,长刀一横,指向了堵在身前的蓑衣人,“滚开!”
早已被杀至胆寒的一众蓑衣人,下意识的后退数步。
即便此时只剩下了一人,他们仍旧不敢贸然上前,恐惧,在不断的噬咬着他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