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焱与程姝谧道别前，对方给了一沓十分压手的厚资料：

“这些都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资料，你把它给到我老豆，就说是你请私家侦探查到的东西。”

高焱抿了抿唇接过资料：“嗯，好。”

程姝谧松手后又说：“我知道你们企业的新品马上要去博洛尼亚参展，高总这次帮帮我，去了博洛尼亚我也一定不遗余力地帮您。”

高焱禁不住眉心一跳：“你查我？”

“那倒不是。”程姝谧矢口否认，语气微妙而轻松地多解释了几句：

“禅城大大小小的陶瓷企业不都在准备出国参展？难道高总不计划带新品去那边？”

“据我所知，禅城这边的企业就算不带产品去，也会老总带队去那边学习看展。”

“博洛尼亚的国际陶瓷、卫浴、装饰建材展览会，虽然称不上全球第一，但相对国内而言确实更具权威性。”

“这两年国内确实有几家企业会去那边参展镀金，然后再砸钱搞个唬人的噱头，紧接着就是新品高价销售。”

“高总，既然你们要新品上市，我建议不妨去博洛尼亚镀个金。”

高焱微微皱眉，这话真假还真是不好分辨。

“是，我们企业要上市新品，确实计划去那边一趟。”

至于是去参展还是看展，高焱没具体说。

意大利博洛尼亚的陶瓷博览会，算是全球顶级性质的陶展之一。

国内陶展看广府禅城，世界陶展看博洛尼亚。

取经的人会去陶博会学习，推销产品的自然也会去参展。

此后三十年，博洛尼亚陶博会都是世界性的，也是陶瓷行业的风向标。

高焱敏锐察觉到什么，问：“你说可以在博洛尼亚帮到我，冒昧请问一下，您也从事陶瓷行业？”

程姝谧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就连那略微圆润的白皙下巴都骄傲地昂起来：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个行业的人，一名小小的空间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