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怎么能算无关紧要的人,”说着她后知后觉强调这一点好像有点火上浇油,忙转而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些衣服都是大学期间慢慢设计好的,没有特别费心思……当然,你的我花了最多时间。”
她善意地撒了一个小谎,具体的时间她根本没有比较过。
“晚了。”宋渌柏却只是轻飘飘抛出这两个字。
衣物散落在卧室与浴室之间的地板上,不知过了多久,有水痕从浴室门口蔓延而出,在地板上逶迤蜿蜒。
天花板上垂落的灯光吻过床单上变动不休的褶皱,也掠过纤细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折射出细小的光晕。
男人修长的大手覆盖住女人纤细的五指,与其十指交握,钻石在床单上划拉出一条细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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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之后,日常生活对于甄杳而言好像还和从前一样,但又似乎有了些变化。
虽然周惠和宋毕嘴上酸溜溜的,但不再干涉她和宋渌柏之间的任何事,会主动留出空间和时间给他们独处,只不过平时维护她、对宋渌柏再三“警告”和叮嘱的样子反倒显得她才是亲生女儿。
有一次她还听见周惠严肃甚至严厉地说必须要做好措施,不许在她硕士毕业前或者她无意愿的情况下让她怀孕。
看着宋渌柏头疼又无奈的样子,甄杳感动之余又忍不住想笑。
好几次情到浓时他都因为没有小雨伞而不得不停下,只能板着脸慢慢平复,可又坚持要抱着她不肯松开,结果就是情况又差点再次失控,他反反复复多受了几次折磨。
跟周惠和宋毕的体谅相比,宋延辞和宋历骁就有了点要故意折腾宋渌柏的意思。他们常常会趁后者公司事忙的时候带她到处去玩儿,然后又要拍下照片发在群里。
其他例如在她和宋渌柏独处时故意打岔或者“插足”的小闹剧更是数不胜数,但都是善意的玩闹。
唯一一件让甄杳头疼、让家里没个定论的是“辈分”和“称呼”的问题。
她原本叫宋延辞和宋历骁“哥哥”,这称呼彼此都习惯了,但她和宋渌柏在一起后再这么喊显然是乱了套。
周惠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样吧,杳杳,你慢慢适应着用名字称呼他们,私下里倒是不急,有外人在时记得别脱口而出。”
“嗯。”甄杳讪讪点头。
“还有个办法。”宋历骁轻咳一声,一本正经憋着笑道,“大哥也可以自降备份,跟着杳杳叫我们哥嘛。”
宋延辞正在喝水,闻言被呛了一下,忙放下水杯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闷笑起来。
“胡说八道!”宋毕冷脸呵斥。
宋历骁一打岔,这事又这么嘻嘻哈哈地翻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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